有了素日的那种清高从容。
那沉沉的面色压满了恼意，司了了在气，对鹿昭，也对自己。
凭什么鹿昭可以，而她却不行。
一次，两次……
这天她天天在这间练习室泡到半夜，就没有一次完美的唱上去过。
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真答案，司了了的目光兀的一变。
她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不想承认，也永远都不会承认。
“吱呀。”
安静的空间传门轴转动的声音，后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镜子陈若致带着关怀备至的笑意，不紧不慢的朝司了了靠近：“了了，还在练习呢？”
司了了心情不好，冷冷回道：“还有三天海选。”
“你的嗓子本就很好，而且吴老师一直都很喜欢你不是吗？她肯定会选你的。”陈若致站在一旁宽慰着司了了，意有所指的讲道，“你到时候就只管好好唱，别的不用担心，统统都交我就好了。”
司了了听到陈若致这话，眼神变了一下。
她转过头去看着陈若致，问道：“公司的事情解决了？”
陈若致：“没事了，所有的出入账都对得上，查不出问题。”
他知道面前这位小姐在忧心什么，将自己的事情一笔带过，献计道：“这次没有让鹿昭回公司也不是什么问题，我就先让她去参加下周的海选。到时候直接把她撸下就好了。”
司了了冷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跟所有导师都很熟的样子。”
她看着手歌曲的音调谱子，话讲的不情不愿：“她的声音我听过，肯定会有导师选她的，还有可能是周焕音。”
“那如果音乐设备不行呢？”
陈若致不然，将自己想好的计划对司了了和盘托出：“她没有什么名气，之前的车祸现场那么多，谁会信她有那么的进步，唱不好是为当时设备出了一点小问题呢？”
“别说周焕音了，她的歌声卡不进节奏，谁都不会要她。没有人选她，让她就这样前功尽弃，不是更好吗？”
黑夜在这房的光亮下，黯然失色。
镜子，站着的男人嘴角勾了一抹阴恻的笑意。
司了了略垂了下眼睫，接着目光便逐渐伪装回了往日的平静。
她点了点头，轻轻的声音仿若人畜无害：“的确是更好。”
.
热风吹过浓绿的行道树，在楼外掀一阵绿浪。
形形色色的人走进厅，媚的阳光像是要送他一程灿烂。
时间很快到了《听见你的声音》海选当天，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早晨的天气算不上燥热。
楼冷气开的很足，甚至还有让人害冷，鹿昭在自己的座位上缩了缩身子，看着镜子倒映着的嘈杂画面。
她没有什么咖位，被安排在了公共化妆室。
偌的化妆室人人往，有人故意耍牌，有人在角落开嗓，还有人举着手机录视频做vlog，一片热闹。
鹿昭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她参加选秀时的初舞台。
兜兜转转两年过去了，她又一次坐在了公用化妆镜前，依旧没有混上单人化妆间。
也算是另一种从头开始吧。
鹿昭努了努嘴，又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弄花妆容赶紧收住了。
刚刚化妆老师已经她化好妆了，结果手头的定妆喷雾用完了，化妆老师叮嘱着鹿昭不要乱动，自己跑去别的地方找新的定妆喷雾了。
周围彼伏的交谈声带着笑音传进了鹿昭的耳朵，她垂了垂头，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个时候宸宸也不知道去哪了，鹿昭有百无聊赖，掏出了口袋的手机。
所幸手机精彩热闹，微信不断有消息弹出。
团的人都知道鹿昭跟司了了今天去参加听见你的声音海选了，群一如既往的安静，导师小群，许小年跟陈一宁一早就开始鹿昭加油。
许小年有着丰富的彩虹屁经验，鹿昭的加油鼓劲吹上了天。
【阿昭！今天就是我翻身的日子！】
【我的千马一定会在今天遇到她的伯乐！直步青云！把那瞧不咱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今天过后我阿昭就不是过去的阿昭了，是钮钴禄·鹿昭！司了了是谁，谁还记得她啊！】
……
陈一宁看着许小年这一句一句的话，怕鹿昭带压力，发言稳很多：【阿昭加油，你的声音绝对可以的，不要紧张放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