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爱她。
鹿昭目光逐渐垂了下去,琥珀色的眸子藏满了晦涩。
她心里满是自责,刚刚跨门槛的脚悄悄收了回来,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似的,自己靠在了正对着门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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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声势浩大,但盛景郁的伤并不严重。
狐尾椰的叶子远没有大王椰子的硕大,虽然落下来的重力势能还是巨大,但幸躲避还算及时,只是后背被掉下的叶子刮了一下,落了些淤青与划伤。
盛景郁体不好,医生特意叮嘱了很多句离开。
而在医生离开后,原本都挤在房间里的人也放心的陆续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了管家还留在房间里,仔细的帮盛景郁整刚刚上好药膏的衣服。
她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会为了鹿小姐被椰子叶子砸到。”
她对于盛景郁这个行为全然是不可思议。
全家上下谁不知道盛景郁体不好,只有别人护着她的份,哪里会轮到她护着别人。
后背是疼的,可盛景郁从很小就习惯了这种疼痛,敲骨取髓她都撑下去,更何况这样。
盛景郁的面色已然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那低垂着的眸子看不么情绪,只看到她抬比划:“我也没想到。”
管家觉这句话有歧义:“小姐是指哪方面呢?”
——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砸到。
——还是没想到自己会冲去保护鹿昭。
这两者完全是不同的意义。
如果是前者,则表示盛景郁在那一瞬快速做风险评估,动机是智的。
如果是后者,则表示盛景郁根本没有么智,做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但不管怎么样,这两者都很糟糕。
如果智控制不了潜意识,就会更糟糕。
盛景郁没想到管家会问这样的问题,微抬起了几分眸子。
那灰银色的眸子倒映着头顶的灯光,曝的浅色使她的整个眼睛都在泛着冷意。
似是有些不悦,盛景郁反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管家心口兀的一紧,接着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小姐,您体本来就不好。”
“我自己有数。”盛景郁淡淡的,截断了管家接下来要做的长篇叮嘱。
她抬头看了眼重新恢复空荡的房间,接着又问道:“她呢?”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鹿昭。
管家本来想说鹿昭一直跟着,但忽的想起刚人太多,鹿昭被自动忽略了没能进来。
但不想惹盛景郁生气,她话锋一转,变成了:“刚刚人太多了,鹿小姐没进来打扰。”
盛景郁闻言,只淡淡的瞥了管家一眼:“这件事不干她的事。”
接着便又吩咐道:“叫她进来。”
“好。”管家立刻头,说着就去了。
光从推开的门中漏来,紧闭了许久的门终于又一次在鹿昭视线中打了开来。
而这次面对鹿昭的不是一张冷脸,管家友好的对站在门外的她了,讲道:“小姐没有大事,刚刚还念你呢,快进去吧。”
“谢谢。”
有些迫不及待,鹿昭头便推开了没有在对她上的门。
可跨那门槛,鹿昭又有些惴惴。
而她有么资格进去呢?
自己待在那样的树下玩,害自己老师为了保护自己受伤。
管上门,还没看到盛景郁,鹿昭就先低着脑袋自责的检讨了起来:“对不起老师,我不应该在那个地方玩的。”
盛景郁却不然,敲响了机:“这是我们都不能预料到的,如果问责也应该是问责小岛的管团队,这是他们的失职。”
机械的女声没有感情,却也因此充满了性的分析。
鹿昭心上的纠葛自责稍稍好了许多,蓦然抬起了头。
盛景郁的房间远比鹿昭的要大,一整面的弧形落地窗囊括进了一整片海域。
而落日停在海水与天空交界处,大片的橙红将天空与海染成了一样的颜色。
不知道是天空掉进了海里,还是海水翻涌成了天空,房间美的像一幅油画。
而盛景郁就坐在床上,柔白的睡裙将她上的清冷衬了几分柔和,原本挽起的长披散而下,微微地卷曲像是漂浮在水中的海草,浓密又漂亮。
鹿昭不知道盛景郁是不是掩饰了,此刻的她看不有太多的病样。
而且盛景郁也接着抬对鹿昭道:“而且我只是后背擦伤,没么大事。”
可鹿昭还记刚刚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