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医院直接去录制场地。” 说着她还似有若无的安抚着盛景郁,替她传递鹿昭的近况:“盛小姐不用担心,虽然阿昭还是病殃殃的总想睡觉,但今天已经好很多了,嗓子完全没有留下后遗症。” 盛景郁闻言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 可即使宸宸很快用后面的话转移了她拎着箱子来洋房的目的,盛景郁却做不到绕过去。 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口拔了出来,遥遥相望的血肉衔接不上,肉芽不安的动着。 她从缺口向里看去,鲜活的心腔空了好大一块。 却又不知道被拔走的那一块缺失名为什么。 “那我先上去给阿昭收拾东西了。”宸宸见盛景郁没有别的要说,便拎着箱子上了楼。 刚刚一直在欣赏这幢老洋房的陈安妮接过宸宸的班,越过小厅站到了长廊边。 她靠在廊柱上瞧着盛景郁的样子,打趣道:“怎么,不做人老师,开始做园艺师了?” “不过你这从某种角度来看,倒是一个意思。” 盛景郁抬眼看了陈安妮一眼,问道:“心情很好。” “当然喽,鹿昭这么争气,我口袋里也跟着钞票多多喽。”陈安妮说着就笑着拍了拍自己背来的老花包。 她是真的开心,却也没 有将视线全都放在她个人身上,说完几秒就敛了自己的表情,语气正经起来:“我听宸宸说你们吵架了,到底是为着什么事,你的小朋友能这样伤心,折腾的都住院了。” “♮(格#格党文学)♮” 听到这话,陈安妮第一个念头是鹿昭知道盛景郁是景韵的事情了。 但接着又觉得按照鹿昭对景韵的喜爱程度,不可能闹成这幅样子,她应该会高兴的不行才对。 像是猜到了什么,陈安妮语气笃定:“是不是那个程辛做的什么跟你有关的科研项目涉及到她了,然后被她给知道了?” 这些年,盛景郁身边有两个关系密切的人,一个是陈安妮,一个是程辛。 陈安妮不参与盛景郁的治疗,程辛也不过问盛景郁的行程,两个人好像气场不和似的,一直处于王不见王的样子。 盛景郁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也瞒不住了,便点了点头承认了:“程辛发现鹿昭的信息素可以平稳我的身体状况。” 陈安妮闻言哼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轻蔑的不屑:“哼,我就觉得你当初突然跟人家合租奇怪。” “我们生意人都讲究一个坦诚,你欺瞒人家,人家肯定会生气,下次就不跟你做生意了。” 陈安妮想大抵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不喜欢跟那个程辛交际。 情绪带上来,话说的也有点重,甚至隐隐的还波及到了盛景郁。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树枝晃动的声音从盛景郁身后拨来,缭乱嘈杂。 而她就这样站着,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久久没有抬手说话。 是啊,她不诚实,所以鹿昭也不跟她做生意了。 陈安妮看到盛景郁的沉默,顿时有些意外。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最后那句话似乎有着些什么隐喻的意思,讶异着又长叹了口气:“阿韵,你动凡心了。” 盛景郁没明白陈安妮说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陈安妮也没明说,接着又道:“你该历劫了,你要为你前半生淡漠世间付出代价了。” 在遇到鹿昭前的数年里,盛景郁可以说没有人类该有的大部分感情。 她看起来身边有很多人,交际也广,可实际上没有人真的走进过她的世界。 九岁那年她就把自己的感情封锁,烙上了一把用铜汁浇灌过的锁,与人礼貌,却也疏远。 对她而言,在这世间交往到的所有人都是一萍水,再深的交情终究都是擦肩而过,她会比任何人都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但这种想法似乎到此为止了。 一头鹿闯进盛景郁的世界里,站在清浅的水面上四下游荡,呦呦而鸣。 然而盛景郁并不知道该怎样去饲养一只鹿。 她那被她亲手打理到不染纤尘的世界贫瘠 到连可口的青草都没有。 “阿昭东西还挺多。” 两个人正这么说,宸宸扛着一个箱子加一把吉他从楼上下来了。 好像这个箱子还不足以装下鹿昭的东西,她了一声“我再去车里拿一个” ,就跑出去了。 尺寸比正常行李箱要大很多的箱子被停放在窗下,金灿的光全都落在上面,从某种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