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问他,想成为一位什么样的魔法师。虽然因为野法师的话消沉,他却没有气馁,而是认真地告诉我,他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魔法塔之上……于是,我给他提供了一些入门的知识。”
木工的儿子,孙子见证了他疯狂的晚年,不眠不休,只为了追逐魔法的至高之秘。
凡妮莎云淡风轻地笑着,接受着三煤球源源不断提供魔力的她缓步向前,径直走进了抑魔场之中。
那位野法师指着一个中年人不断地叹息,认为他荒废了半生,拥有着超强魔力恢复能力的他整整在木工上蹉跎了三十余年。
凡妮莎止步,从凯塔斯脸上看出悲怆与落寞的她同样神情悲切。
正如凡妮莎所说,凯塔斯仍未用出全力。
他有着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实力,令人咂舌的知识,超越时代的技艺,他清醒、睿智,强大,可……他身后的大陆,千疮百孔,泥泞不堪。
“还不够。”凯塔斯仍旧平静如水,他的话总是带着无可置辩的压迫感,“作为容器的身体能够容纳更浩瀚的魔力,仅此而已,【场】是需要构建,完善的,现阶段,你还做不到。”
“认输吧,有我在,你的场无法再构筑起来的。”
大地开裂,喷吐出的尖刺,她随手抚平。
“如果是,你为何犹豫,始终留手?”
“直至此刻,你仍不是最强大的自我,内心被无尽的迷惘所束缚,没有归处,也无前路,你……迷失了。”
“为什么不召唤萨耶尔,萨耶尔的精神领域应该更强大吧?”霍古不解,“这个时期的凡妮莎并未触及九阶。”
这就是他对【场】的理解,将其不断延展,筑成舞台,所有被笼罩的对手,都将成为舞台上为其鱼肉的演员。
火球呢?
以璐璐大人对火球的痴迷,晋升九阶她应当毫不犹豫地试试威力,这是她的拿手好戏,招牌。
无数虚假的希望为俄偌恩众人编织出了虚幻的画卷,让他们认为这条道路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永远强大。
“不。”凯塔斯仰天长叹,“单纯只是,时日不多的妥协。”
“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在听!”
这同样是凡妮莎所能想到,最高的赞誉。
“你的内心,当有答案。”凡妮莎说,“你渴望的,真的是战斗,是胜利吗?”
这是凯塔斯所能想到,对此情此景,最高的赞誉。
凯塔斯低头不语。
凡妮莎庇护着三煤球向前,她的手中,一株嫩芽正在快速抽枝发芽:“转化、扭曲,你掌握的力量不可思议地强大,是什么让你对它的控制减弱,你本可以做得更好?”
可他又始终未曾放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法古塔尔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有关领域的书籍,是凡妮莎最开始写的……还记得笔记的日期吗,那时,她甚至没和萨耶尔相遇!”
“有。”路禹斩钉截铁。
“但,我可以说一个故事,我旅行中目睹的故事。”
“这是对身为投影的我,最大的尊重,我同样向你表示敬意。”
那正是受限于自身实力,无法发挥全部力量的遗憾之物啊!
雾妖手中之物光芒大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魔力再度充盈了三煤球的躯体,与之一同而来的,是对魔力超乎寻常的感知与掌控力,璐璐觉得,只要自己想,她也能轻松做到凯塔斯展现过的隔空施法。
场失效了,三煤球完全感受不到施加在身上的压迫感,魔力的运用再次顺畅!
“须臾!”
“如果是前辈,您又会怎么做?”
“徒弟们啊,魔力,可还充足?”
感受到璐璐传递给路禹的那份魔力,凡妮莎莞尔一笑。
他想用体术予以回击,但路禹控制着须臾瞬间消失又再度现身,循环往复,无法追踪须臾现身痕迹的凯塔斯很快遍体鳞伤。
“如此出色的你,应当意识到将场无限扩大所带来的坏处……你有能力改善,可却没有,是为了对魔法特化?”
凡妮莎伸手摊入黑雾中,轻轻地按住了黑雾核心,柔柔地摸了摸。
积重难返只是借口,凯塔斯从始至终都知道。
凡妮莎再次离开,再次返回,已经是和萨耶尔一起。
“这枚心脏……”负责保管珍贵藏品的西格莉德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好像是从赛尔卡洛带回来的……”
而木工也确实拥有这份天赋,轻松地感受到了魔力的悸动。
“你的召唤物已经全部失败,除了这只带翅膀的血族,你还有能抵抗抑魔场的召唤物?”
如果单纯以魔力波动的痕迹判断,这个英灵召唤物所展现出的魔力不过八阶,可为什么……
“为了梅拉,也为了走进绝路的俄偌恩,老师啊,请原谅我的搅扰……回应这份期待吧!”
法古塔尔浑身颤抖,在少女瞥向自己时,故作淡定地微微点头。
凯塔斯轻打响指,空气中一连串爆鸣,抑魔被这一小小的动作泛起无数涟漪,碰撞回荡,持续冲刷着三煤球的身体。
每当有人问木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