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金惊疑不定。 感觉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可那种感觉却让布金不敢轻举妄动——就像是奔跑在田野上的老鼠发现了不远处树枝上起飞的鸮。 恐惧,想不到应当如何与之抗衡…布金的身体在那一刻就是被这样的感觉所缠绕,绝望地将魔力散开。 另一位血族六翼悄声询问:“你…刚才…” “你也是?” “我的魔力失去了控制…” “我…”布金想说自己差点想要跪下,屈服于可怕的威压,但是由于实在太过丢人,他忍住了。 两个血族六翼胆战心惊地注视着须臾,不敢轻举妄动。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另一侧,差点瘫倒的路禹在塞拉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稳了。 “你很弱哎…做一个测试居然能把自己弄得虚脱,丢人。” 路路欲言又止,发现自己想做的全都被塞拉抢着做完,她只能恶狠狠地望着不远处的两个血族。 被搀扶着的路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气力,想要挣脱开塞拉,却发现脚真的是软的… “你想倒在地上被血族看笑话,我可以松手。”塞拉笑眯眯地贴在路禹耳边悄声说。 “你只是不希望路路过来搀扶我吧?” 被说中的塞拉露出得意的表情:“哪有,路路那个身高可不好接住你,还有,我还是想说…伟大的召唤先驱,你这幅软趴趴的模样很好玩。” 不知道为什么,路禹就听不得塞拉刺激,他挣扎着解释:“我喝魔药恢复的魔力,须臾一口气全部抽干了,就一瞬间,如同的她名字!” “她天生克制血族,无魂之物的那股力量?也许是气势,总之,这是需要付出异常庞大的魔力才能使用,想要维持也要源源不断的魔力!” “所以?”塞拉把脸贴了过来,露出笑脸,“说出来我就不嘲笑你了?你不会觉得这样恐怖的力量是不需要任何魔力,直接让你随手使用的吧?” “破坏对方的天赋,瓦解魔力,完完全全凌驾于一个种族之上的恐怖力量,想要驾驭利用,必然付出足够的代价。就目前来看,你的须臾完美测试出了这种力量的极限,以四阶的你全部的魔力,短暂压制超越自己位阶的血族,并且能让他们的魔力与天赋完全失效。” “别让你的弱小拖累了须臾哦。”塞拉这话出乎意料的没有听出埋汰的意思,“须臾已经尽自己的能力,发挥出那份可怕力量的全部了。” “用你说…” 路路瞥了一眼悄悄话说个不停的塞拉和路禹,举起了手。 手心的火苗越来越炽热,灼热的高温把两个血族的视线吸引到了这一侧,也打断了塞拉和路禹的交流。 “人类,想破坏约定吗?”布金高喊。 “破坏?”路路自顾自地将凝聚出来的火球托举向头顶,“你似乎没能战胜须臾,而且完全被克制了呢?” “既然没有赢,那你们就该付出代价了,正好…我现在非常不爽。” 塞拉拦住了路路,路禹则是适时地站了出来:“如果你们乖乖成为阶下囚,在我们的领地内暂住几日,我们保证不会对你们有任何进一步冒犯的举动。” 布金脸色变了,屈辱让他满脸通红,他伸展开小翅膀,恶狠狠地说:“让我们投降人类,绝无可能。” “如果你不肯…那我只能采取一些强制的措施了。” 又一瓶药水下肚,须臾再次充满了力量。 被塞拉哄着的路路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火球下去,毁掉的会是他们的领地,因此转而做好了用其他魔法的准备。 伴随着路禹的手势,塞拉和路路一齐出动。 “须臾,压制他们!” 庞大的威压瞬息间降临两个血族六翼,猝不及防的布金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一瞬间就足够了。 塞拉和路路一人负责一个血族,光魔法与火魔法同时绽放,毫无防备的两个血族六翼立刻重伤倒地。 路禹也倒地了。 他知道远处有西格莉德,奥尔加他们在看,他很想有点领主大人的尊严,但是魔力全空的虚弱感实在无法抵挡…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只好恶趣味摆出了团长的经典姿势,娱乐一下自己,以缓解被注视的尴尬… 但是还是越想越尴尬。 路路揪着一个被打懵的血族六翼狂扇巴掌。 塞拉踩着布金的腰,拿着匕首在他的翅膀上跃跃欲试。 两位领主都在出风头,到了路禹就拉了大胯,在地上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