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诚意,否则易主不过是时间问题。 路路托着腮,好奇地问:“要帮他们吗?” 在之前的讨论中,领地之外的事大家的意见基本都是能不理会就不理会,不过这一回情况有些特殊。 “碎金城是我们连接梭伦南境的重要通道,我们和塔妮亚虽然不对付,但是通过这条走廊,熔火群山的产出是能够到达这里的。当然,重要的其实也不是来自梭伦的商贸线路,即便血族统治了碎金城,贸易应该也不会断绝,只不过会麻烦,我真正担心的是…” 塞拉望向关押着血族六翼的小黑屋:“我们领地的咽喉被扼住了。” 路禹说:“领地还无法全面自给自足,而我们附近最大的人类城邦被攻陷,这可不太有趣。” 即便是路路也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要救,可怎么救? 须臾虽然强,但是血族的数量摆在那里,如果全面放开限制,那么路禹只怕会被榨干致死。 塞拉和路路很能打,血族六翼不是问题…数量庞大的中低阶血族呢? “说起来…我想起不相干的事。”塞拉说,“还记得出发之前,劳伦德和我们强调的,红焰山脉只能有一个主人,血族与我们只能存在一个吗?” “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自从被劳伦德从唱诗班带走,塞拉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教国最有权势的人将自己的知识、经验、感悟倾囊相授,但是他的教育方式却很奇特。 知晓了塞拉在跟随黑衣修女帮助教国的农民们耕地,劳伦德便让塞拉每天给农田多多浇水。 塞拉乖巧地照做了。 第二天,劳伦德特意找来塞拉询问是否有多浇水,得知塞拉照做之后,又让塞拉将水量再提升一些。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几天之后,塞拉在浇水时被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农提醒,如果像她这么做,这片地只怕会颗粒无收,然后老农向塞拉详细解释了原因…事后塞拉急迫地找到劳伦德,想知道谁对谁错。 “都是对的。”劳伦德笑着说。 劳伦德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告诉塞拉,他看见天气越来越炎热,因此才让她多给田亩浇水,这是他根据天气做出的判断。 老农看见塞拉不断浇水,已经过度,向她谏言,也是对的。 他们都在做对的事,但是就结果而言,他的话却不具备参考性…因为老农才是在现场的人,而他只是坐在教皇塔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便对塞拉提出建议的人。 “在现场,身处第一线,对所面临情况有更清晰判断的人永远最有发言权,因为事物总是在变化。” 路禹忽然有些明悟。 塞拉望着教国方向:“我在想,这是不是他的又一次教学…小时候,他时常通过这种方式教育我,从来不给我直接的答桉,而是让我学着脱离他的思考方式,自己尝试着摸索。” 路禹望着塞拉的侧颜,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但他没有说。 他相信塞拉也已经感觉到了。 也许教国的教皇人选,曾经定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