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因为这样,梅拉各族都从这只巨鸮身上学习了不少东西,也许是建筑风格即便是死敌优势种血族依旧身嫌体正直的将其贯彻至今,梭伦更是全盘吸收;也许是政治结构,诸如元老议会、大执政官都深刻影响了当代的梅拉,而从试水君主制起,它更是以一己之力促成了如今梅拉的“生态”。 它已死,这片大地,却依旧满是它的影子。 “因为是借鉴与搬运,我们此刻,也经历了与梅利亚斯同样的流程” “悖逆之言!”有黑鸮呵斥道。 塔妮亚哈哈大笑:“我指的是,帝国意志的演变过程,尊敬的黑鸮,你指的是什么?” 呵斥的黑鸮愕然,冷酷的表情很快被局促所替代。 为首的黑鸮已经听懂了塔妮亚的暗示:“我们此刻,正是为了梭伦的存续而来,你与风暴亲王的叛乱正在动摇这个伟大的国度。” 塔妮亚玩味地品味着“存续”一词,她扬起下巴,说:“可,这是内战。” 塔妮亚提高声音:“我与泽尼尔,皆是梭伦皇帝狄维克嫡亲子嗣,这是一场由下至上发动的纠正式肃清,而非什么叛乱,无论如何,梭伦都会继续存在。” 许多黑鸮仿佛如梦初醒,他们面面相觑,而后有些动摇地注视着年岁最长的领头者。 塔妮亚继续说道:“与梅利亚斯一般,寂静者、暗影卫队、光辉化身,还有你们,都在漫长的时间中忘记了自己守望的立场,这不可耻,世上没有恒久不变的事物,但若是你们真的自诩一切为了梭伦” 塔妮亚撇嘴:“那未免有些可笑了,因为你们中的不少人从未真正将组成国家的芸芸众生当做是梭伦的一部分,所谓帝国的意志,总是很缥缈,不是吗?” 领头的黑鸮一点点收敛起了气息,良久之后,他笑了。 “塔妮亚殿下的口才,我,心悦诚服。” “在战争未曾结束前,黑鸮们不妨留在属于绿荫的领地区域内,只要你不对我重要的执政官与治安官生出恶念,一切畅通无阻。”塔妮亚说,“我与父亲,是不一样的。” “只是现在不一样。”黑鸮纠正。 “至少我的管理下,他们暂时没有忍饥挨饿,冻毙荒野。” 面对塔妮亚走至自己面前伸出的手,黑鸮本想伸手握住,思考片刻,选择了以半跪的姿态,执梭伦的骑士礼,唯一的区别是,他们并未低下头,始终直视塔妮亚。 守护塔妮亚的众多魔法师纷纷松了口气,双目中满是狂热之色。 黑鸮来势汹汹,却被自己的殿下以理说服,接近臣服,这份事迹,是何等的传奇! 黑鸮队长问:“风暴亲王处,也有我们的同伴,他们也会做出选择吧。” “你们只是习惯性去服从,当这份遮掩你们眼睛的云雾消失,自然能看到别的选项。” 回到绿荫领的城堡,私下里只剩下赤红时,塔妮亚压抑许久的狂喜全部涌了上来,她近乎失态地拥抱了赤红,兴奋地在房间内踱步,满脸通红地挥舞着手臂。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让黑鸮留在领地有多么大的意义。 “父亲,从小到大,你总是没有给我送过令我满意的礼物,这一次,十分感谢。” 塔妮亚她深知这场战争的持续时间将极有可能以年做单位,持有帝国意志之名的黑鸮将会陆陆续续醒悟,并等待内战结束。 而自己那位愚蠢的父亲,也会在看到黑鸮去而不返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不可及的举动。 可惜,来不及了。 内战僵持,三方均称自己为梭伦正统的可能性已经存在,黑鸮必然会迎来选择的那一天,当前自己所能拉拢的人数越多,便越有利。 “绿荫内,魔力潮后进阶五阶六阶的魔法师已有十七位,殿下所栽下的树,正在结出丰硕的果实。” 自小便是皇室边缘人,不受父母关注,甚至被父亲当做跳动兄弟姐妹竞争的饵但她仍然闯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目光触及窗外,塔妮亚的眼神中的喜悦一点点暗澹了下去。 微风拂面,塔妮亚发丝飘扬,她凝视着远方,想起了一个许久不曾回忆的人。 “路路缇斯,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也许是最近大事接连不断,塔妮亚惊愕地发觉,回忆中路路的模样已经开始模湖,不再清晰。 “如果当时我选择保护你,会不会” 塔妮亚慌张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行,这样深红魔女将会与我死死地绑定在一起,那些恶毒、血腥、骇人听闻的流言蜚语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