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己人生中已经经历过的事情提醒我们啊。” 煤球三人也是在通过劳伦德之口才提前察觉到了克洛伦斯的良苦用心,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光送出的礼物是真正需要时间去参透的衰朽内核,而他正是希望路禹等人能早早品味,不再因此损失掉自己最为美好的品质。 洞悉,参透,而后超脱,这便是困于轮回,亡于衰朽的他在临终前发出的呐喊,那是一个不愿意后辈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天才留下的,远胜于知识的财富。 安娜聆听着福利院外那沸腾的声音,感受着那充满戾气的情绪,久久不言,最终,她自嘲似地笑了。 “如果刚才有一两个人愿意为福利院说一句话……我理解了。”安娜拍了拍脸颊,又一次展露出了与路禹初见时那副开朗温暖的笑颜,“是时候看看晨曦领了。” 塞拉捏了捏她的脸颊,欣慰地用另一根触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护工们也带上,去准备吧,我们也有些事情,要开始做了。” …… …… 对于福利院无视自己的警告,疯凯文十分愤怒,他决定不再忍耐,第二天便抓走福利院的护工做成最棒的礼物。 在牧场的地下室内,他欣赏着被自己制作出标本悬挂起来的“人偶”,乐呵呵地思考着下一个藏品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 回到地面,明月当空,月光如水银泻地铺满了大地的每个角落,拉扯出一道道细长的影子,这唯美的一幕突然让疯凯文觉得有些异样,魔法师敏锐的感知令他下意识警惕。 “反应很快,值得称赞。” 朦胧的月色中,戴着面具的路禹如鬼魅般现身,周遭泛起的层层涟漪令他像是从虚幻中踏入现实,诡异至极。 “你是和尹斯科一同到来的那个家伙,不请自来,看样子你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疯凯文咧开了嘴,戾气十足地质问,“你是不是把我对你的宽容当做了仁慈,当真认为我是个好说话的人?” 路禹笑了:“你的自大让我觉得可笑,是谁给了你威胁我的勇气。” “你的话成功激怒了我,尽管说下去吧,我会让你享受于你的言行匹配的折磨,相信我,那比死更恐怖。”疯凯文魔力涌动。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让你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既然你掌握了那种死灵魔法,而且用尸体点缀自己的地下室,我改主意了。” 路禹两根触手摩擦,成功发出了打响指的声音。 路禹脚下的阴影中,一团模湖不清的黑气凝聚成人型,而他的手中,紧捏着一副卡牌。 在向路禹微微欠身之后,他当着疯凯文的面开始切牌。 疯凯文努力先通过要看清这团黑影,却是徒劳,也是在这个瞬间,卡牌切洗完毕,黑影中指与拇指夹着卡牌略一用力,弯曲变形的卡牌飞向半空,如雨般落下。 这花里胡哨的一幕让疯凯文嗤笑道:“这是你的戏法吗,你是马戏团里的小丑吗?” 手持着最后一张卡牌的黑色影子将卡片面向疯凯文,那上面画着一个看上去安详平和的脸,似乎还是人脸? 可不知为何,这个人头像却给着疯凯文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恭喜你,审判官为你选到了适合你的刑具。” 黑影的身体一阵蠕动,一个怪异的金属器具于黑暗中现身,它像是个人型的铁棺木,上方却矗立着一颗正在微微活动的金属头颅,从铁框两侧延伸出的两根细长金属手臂缓慢伸向疯凯文。 它的速度是如此缓慢,以至于疯凯文觉得老奶奶都能避开这笨重的一击,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传来的剧痛令他震怖。 “我明明已经躲开了,为什么!” 发觉自己被金属手臂死死扼住的疯凯文试图调动魔力反抗,但伴随着金属头颅从口中吐出的一口灰气,疯凯文的身体沉重无比,魔力也瞬间逸散。 近距离接触金属头颅那种冷漠的脸,疯凯文毛骨悚然,他嗅到了这个怪物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这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该死,给我放开!”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攻击在这个巨大的刑具上只留下了一道道火花,它岿然不动。 “在我的故乡,人们称呼它为铁处女,作为一种刑具,因为造型奇特,得以留名历史。”路禹说,“当然,只有造型还不够,我相信你会想了解它其他功能的。” 铁处女的“肚子”上的小门缓缓洞开,原本该存在于内部的尖锐针刺变成了数不清正在蠕动的黑色触手,他们口中的环状齿不断地咬合、摩擦,发出渗人地声响。 疯凯文浑身震颤,他拼命挣扎,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