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带时砚去了一家附近常去的一家服装店里面。
店铺并不大,只有三间屋子,一走进去就立刻被屋里的热气包裹。
“陈姨。”覃晴对着柜台里面坐着的一位看起来年近四十的女人,喊道。
陈姨抬起头,马上就扬起了笑脸,“晴晴来了啊。”
服装店离着小区不远,覃晴小时候经常来楼下这边的街区玩,这家店开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不是名牌,但是在这边待久了的人,都会来陈姨这边买衣服。
陈姨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视线在时砚身上扫了一圈,“你们俩是谁要买衣服啊?”
覃晴指了指时砚,“他刚从潍泽那边来的,不知道咱们这边这么冷,没备羽绒服。”
陈姨哈哈笑了两声,“怪不得呢,我说这大冬天的,这小帅哥怎么就只穿了一件卫衣呢。”说着,陈姨就往店里面走去,“来这边看看吧,这边都是今年新到的羽绒服。”
时砚走过去视线打量着屋里的情况,听着陈姨给他介绍各款羽绒服。
陈姨正说着,突然被时砚指着一件衣服,打断道:“那一件,我试试吧。”
覃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是一件黑色棒球服外套。
陈姨哑然,“那是秋装,现在穿太冷了。”
但时砚却执着要那一件外套,“没事,就那件吧,多少钱。”
陈姨只好把那件外套取下来,“八十二,看在你和晴晴认识的份儿上,给你抹个零,八十。”
时砚刚想付钱,就被覃晴拦住。
覃晴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时砚的侧前方,对陈姨说:“陈姨,咱俩都那么熟了,才抹两块钱啊,我就值两块钱吗?”说着,小脸就皱了皱,跟着语气就委屈了许多。
陈姨被她逗得直笑,“那你说多少钱合适。”
“虽然咱俩的情意不少,但是大过年的,您也不能不挣钱,七十块钱整,您说行吗?”
“行。”陈姨妥协道:“还大过年的让我挣钱呢,你这样的,让我怎么挣钱啊。”说完,还伸手用食指刮了一下覃晴的鼻头。
覃晴赶紧轻拍了一下时砚的肩膀,“快付钱呀。”
时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钞,递给了陈姨。
陈姨找给他三十,刚想把外套给装起来时,就见时砚把外套穿到了身上。
见状,陈姨只好笑着把刚刚扯下来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正好还能省我一个包装袋。”
时砚笑了笑,就和覃晴一同离开了。
走出店门后,覃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时砚刚想说回家,就听她说:“眠眠他们在广场,我们去找他们玩吧。”
时砚张张嘴,还没来得及拒绝,覃晴就已经小跑往前跑了一段路。
他只好跟了上去,虽然他连覃晴口中说的“眠眠”是谁都不知道。
广场离着这边并不远,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地方。
里面人很少,只有一男一女坐在凳子上。
“眠眠!”覃晴朝着那两人的方向使劲挥手。
听到声音,两人朝这边看了过来,站起身。
几人站到一起,覃晴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他们是我朋友,舒眠,陆涧。”
“这是我的新邻居,刚搬来的,和我们一个学校,时砚。”
*
再聊天,就大多都是覃晴和舒眠说话了,陆涧时不时地插一句,时砚倒是一直没说话,就站在一旁听着。
正聊着,天上忽然下起了雪花。
这不是今年裕陵的第一场雪,但却是他们放假后的第一场雪。
覃晴和舒眠开心地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时砚抬起头,他是南方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雪。
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化成一滴水,在肩头滑落。
“你以前见过雪吗?”覃晴想起时砚是南方人,她虽然没有去过南方,但是也有听说过南方的冬天没有雪。
那会儿她就想,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整的冬天,没有堆雪人,没有打雪仗,那怎么能算做是冬天呢。
时砚摇摇头,也学着她们的样子伸手去接落下的雪。
可雪刚落到手心就化了,只在掌心留下了化掉的雪水。
覃晴开心地跟他说着,“我们这边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都还在上学呢,正上着课,就看见外面在下雪了,一下课我们就跑到楼下去了,不过下雪之前刚下了一场雨。”
听着覃晴的语气从雀跃到有些遗憾,时砚不解地看向她,就听她说:“路面会结冰的,不好铲雪了,我爸妈还没放假,路太难走了。”
接着,舒眠拍拍她的背,安慰了两句。
本来说好的今天出去玩,结果现在下雪了,也没有办法出去玩了。
雪下的太小,地面上的雪还没有堆积起来,想要打雪仗、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