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柯低头看向她的手腕,上面戴着当初她过生日时,时砚送她的那只手镯。 看上去很合适。 在月光撒下的一瞬,照进手镯里,从此手镯如月光般美好,也留下了美好。 洛柯牵起她戴着手镯的那只手,指尖轻触,“这只手镯,是时砚奶奶的。” 覃晴一愣,视线落到手镯上,她当时离开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这个手镯也没再被她放起来,而是戴到了手上。 “你应该也知道,从小到大,时家人里面对时砚好的,只有时砚的爷爷奶奶,后来他爷爷奶奶去世,这只手镯,是时砚奶奶去世前一直戴着的,也是去世时,亲手交到时砚手上的。” 她这些年戴着这只手镯,也能感觉到这只手镯的价值,她戴着这只手镯,时常有人来问她,从哪儿买的,种水好好,一点杂质也没有。 此时听到洛柯这样说,覃晴心口泛酸,抿唇压下那份想哭的冲动。 “还好你今年回来的早。”洛柯突然出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覃晴疑惑,“什么意思啊?” 洛柯手机回了条消息,闻言开口:“时砚这几年在裕陵,每到过年前几天他就走,一直到年后才回来。” “你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洛柯摇头,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回了句:“不知道。” 覃晴叹了口气。 他们真的错过了太多。 回去后,覃晴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昨天时砚给她的钥匙,去了时砚家。 走进去,他正在书房,戴着一副无框眼睛,儒雅地坐在电脑前,指尖搭在鼠标上,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虚敲在上面。 穿着一件休闲白卫衣,但领口有些大,诱人的锁骨在他转过来的一瞬间,落入覃晴的眼底,白皙的皮肤,锁骨处仿佛有魔力般,在引着她。 覃晴朝他走过去,手腕搭在椅背上,指尖轻触他的肩膀,“时砚,这些年过年的时候,你都去哪儿了?” 时砚今天待在家里选了一天的图,面对一整天的电脑,他单手摘下眼睛,放到桌面上,眼睛还有些微酸。 他坐在椅子上,往旁边转了一下,覃晴的力都靠在椅子上,一下子没跟住,人倒在时砚身上,时砚身上扶住她的后腰。 覃晴双手在他颈后交叉,被迫自愿坐到他的腿上。 “干嘛?”覃晴如愿碰到了他的锁骨,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看。 时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这些年,为什么连孤儿院也不回?” 覃晴愣住,笑容挂在嘴角,他的话是问题,也是回答。 这些年,他过年的时候都去了孤儿院,而每一年都没有等到她。 覃晴陷入回忆,她走的那年太匆忙,一切都来不及打算。 现在让她想,她也想不起太多了,只记得,当时不太想活下去了,但时砚救了她,肯定是想让她活下去,所以她一直坚持,哪怕难受到极点,也不谈生死。 直到,她去看了那场演唱会,完成了曾经想着一定要完成的梦想,她想,或许时砚想让她活下去,但也不想让她不开心着活下去吧。 所以覃晴去了承源,她不敢回孤儿院,不敢让老人知道覃岁和覃年的去世,不敢让老人看见她现在这幅瘦可见骨的模样。 院长的年纪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的,这太令她担心了。 覃晴低下身去,整个人都陷进时砚的怀里,“时砚,你觉不觉得我很自私,说不跟所有人联系了,就不联系了,这些年,也不回来看看。” 时砚搂住覃晴,她真的太轻了,不是说去拳馆当了小师妹吗,怎么现在整个人都落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呢。 “这些年,你也不开心吧,委屈我们晴晴了,本来应该像太阳一样,热烈,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让我们晴晴不幸福了。” 覃晴扯着他的领口,逼着他们对视,又委屈道:“时砚,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啊。” 你对我好到,让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你,我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时砚指尖划过她的眼下,问她,“今年要不要回孤儿院看看?” 覃晴点点头。 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找到了,未来她都会好好活下去,不会再像曾经一样了。 “你没跟院长说我爸妈…” “覃晴。”时砚神色严肃,“院长不是小孩子,当年的事情在网上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你能不知道吗?” 是啊,院长是老人,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