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底是什么味道?
无色无味,可能就像水一样,有人快要渴死了,但有人却无法察觉,不以为意。
——友情又是怎样的形状?
正方形吧,你摸一条边的时候很顺滑,但磕到转角的话,很疼,会流血的。
“以为我会一切既往不咎吗?以为帮我治伤,我就会因为感谢而认可你吗?”
“我的命运,就是变成这样吗?”
“因为我是不被需要的人,所以才被放弃了吗?”】
“不过,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戴着眼镜的黑客在三人同行匆匆赶往事件中央时,这样对太宰治说道。
“……”
这就是给予他不正视的业报吗?胆怯着不敢相信,惶恐踌躇着不敢正视,就连现在也还在心中说着那种东西绝对不可相信。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帮人人不断的攻击系统漏洞,一帮人不断给系统打补丁,早晚要补不下去,积重难返,系统整个崩溃,只有重新安装系统,才能解决一切。
一辆红色的机车停在路边,中央挂着出版社门牌的建筑边围堵了很多人,半举着牌子高呼着“正义”的家伙躺倒在地,冰冷的雨把牌子上未干的油漆冲得歪歪扭扭。
“你谁啊?录像呢,挤什么挤?”都是乐子人,即使到了这种地步被瓢泼的大雨浇的透心凉,也存在着壮胆子想看热闹的家伙,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后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看到事故怎么都会想要去调查一下吧?”戴着针织帽的卷发青年这样说着,不动声色地拨开了拥挤的人群,他的目标却是围观的主角和她背后的那个虽然无法看见但却真实存在着的,怪物。
没想到会是如此……令人心惊。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和自己的内线,那位坂口小先生交流过,但这样的场面还是让赤井秀一,联邦调查局搜查官感受到了一种诡异而又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即使是崇尚自由的美利坚,也不得不承认,自由不是没有边界的东西,永远不要挑战人性。人类的心就像月球一样,会有暗面,而这一面会滋养看不到的怪物。即使是依托于人类负面情绪而诞生的咒灵,也无法理解这源源不绝的能量究竟来源于何处。
他们不是真的重视正义,只是想要以道德或力量压制别人的快感而已。与其说是在判决这个人在这方面上是否有罪,更像是在讨论造成这个结果的一系列行为你可不可以接受或者是原谅。
灰色的火焰燃烧着,那双灰色的眼眸只是这样扫视着人群,面无表情地踩在对方仍旧在起伏的身体上。
即使围观的人中有想要上前阻止的,但当那个前不久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家伙湿漉漉的头发被抓起,一次又一次砸向地面时,他们果断退缩了。
没必要为了其他人让自己陷入危险,对吧?
但还是有好事者开始直播录像。
从不相信虚伪缥缈之物,对空洞的梦想也毫无兴趣,旁人的言论更是与她无关……唯独不能忍受这样的场景,只不过会再次重演以前自己经历的悲剧罢了 。
温柔,细腻,敏感和聪明,但正是这些特质,无论是高井夏希还是李夏希……甚至是她,在逆境中感受到的都是最大程度的痛苦,深入骨髓的痛苦。
明明只是特质,大家却都把这些当缺点,一个劲地想让人变得外向。人都在追求成功,和一些普世的成功价值观吧,一定要怎样……不合群就是最大的罪过。
不是这个世界太糟糕,是她自己太糟糕。夏希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还是要再努力一点?
……小说需要一个推动剧情、激化矛盾、增加戏剧性的工具,但是只有工具是不够的。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期望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一个活在期望里的人,代价是感受不到爱,也不会爱,孤独是常态。
掉下山崖一定能找到秘籍吗?……可自己跳下去的时候,却被冰冷的荆棘束缚,无法抽身。
实际上她最讨厌的就是像李夏希这样的主角,神色温柔从容嘴角带着笑意,善良又大方,以不平等的视角给资源匮乏者不够优雅的争取行为施舍的所谓宽恕和怜悯。
一定要善良才能得到怜悯吗?要想快速否定一件事情的做法,就是把它捧到极致最高点,然后再让它重重落地,从越高的地方摔下来越好,因为摔得重,一时半会根本就爬不起来或者就是直接死亡。
赤井秀一觉得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又要发生案件了,和他同样想法的是为了机车匆匆赶来的羊之王中原中也。
本来只是给白濑代购的中原中也没想到这个小插曲会演变成如此离谱的事件。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在出版社门前反对作家叙的人群过于密集,导致他要接触到自己的车就只能使用异能力。
但还是那句话,这里除了一群乌合之众外当然还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盯着,保不齐又要发生什么“大屠杀”的枪击事件。
不远处恰好能看到事件全貌的某栋建筑内,安德烈纪德神色复杂地看着在国内已经宣布死亡的阿蒂尔兰波在这远东之地成了当地黑手党的一员。不知道对方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