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阿朵莉切是存在的!”
知道自己的姑姑楼座平时对真理亚疏于管教,而她也非常喜欢魔法之类的传说,右代宫战人耸了耸肩便不再多言。
大厅内,大人们之间的气势有些剑拔弩张——
“既然是大哥挪用了钱,我们可以不追究,家主的位置……”
听到这句话,藏臼的额头止不住地开始冒冷汗,但随即又故作姿态地冷哼一声。
“当然也是大哥的。”留弗夫人到中年,却仍旧和年轻时作风一派地轻佻。
绘羽接过话头,有些咄咄逼人:
“万一找到了黄金,一半归大哥,剩下的我们分。但大哥你得预付给我们七亿日元的保证金,如何?”
十吨黄金以那个年代的汇率,就是二百亿日元。
但藏臼手里可没那么多钱,而且他也无法保证老爷子口中的黄金是否属实。
于是他颇有几分恶意地对绘羽的丈夫秀吉说:
“听说有人恶意购买你们公司的股票?”
不等回答,又对着三弟留弗夫道:
“你吃了官司,听说要要几百万美元的和解金对吧?”
既然都撕开了脸皮,那藏臼对着小妹楼座也是毫不客气:
“而你,我的小妹妹楼座,你那个未婚夫用你的名义借了钱卷款逃跑了?”
“我也没办法啊,我也没钱,要钱?还不如去解开父亲的碑文。”他两手一摊,摆足了无赖的气势,暂且稳定了局面,背后却不知道冒了多少虚汗。
然而魔女的碑文对一无所知的少年少女而言就是故弄玄虚,在推理毫无进展的情况下,索性跑到了院子里散心。
真理亚嚷嚷着要去找她那朵蔷薇,好说歹说也不肯回到屋子里,久而久之楼座就有些不耐。
“要到饭点了,我们回去吃饭再回来找好不好?”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试着用温声细语劝这个不知好歹的孩子。
“不要!真理亚要找到真理亚的蔷薇才行!呜~呜~”
“不是让你别再‘呜呜’的吗?”看着女儿又开始了她的所谓“魔法”,楼座实在没有再继续下去的耐心,“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竟也不管女儿就离开了花园。
一旁的战人见此境况想要劝一劝,却被这么多年熟悉家里情况的让治以“家事”的理由阻止了。
不时天空便布满了阴霾,忽的下起了雨,看着阴云密布的天幕和瓢泼大雨,楼座有些后悔,忙带着雨伞冲到花园,不曾想见到女儿打着一把白色的伞。
“谁给你的伞?”
“是贝阿朵莉切给我的哦!”
【给伞的人是战人。(蓝字)】
【给伞的不是战人,给伞的人已经出场。(盖过蓝字的红字)】
楼座对此不以为然。
小孩子可会骗人了。
像真理亚这种天天神神叨叨什么“魔法”的,被大人教唆把谎言当做真相也是常有的事。
“今晚管家煮的料理实在是太棒了。”餐桌上大人们对白天的矛盾心口不宣,但是在孩子面前都只口不提,只做一副假惺惺的和睦家庭模样。
晚饭结束后,众人即将离开餐厅准备休息,真理亚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封署名“魔女贝阿朵莉切”的信,以一种奇特的声调念给众人听。
信是用贝阿朵莉切的口吻写的,她说她要追回金藏的十吨黄金,今晚就到期,顺便收取一些利息,也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并且条件很有趣,假如他们能够解开碑文,黄金就属于他们,而且魔女不予追究。
解不开的话,她将收走赠予右代宫家族的一切。
很有趣的一点是,魔女特地写明了,只要一人解开,黄金将全部归他,不限右代宫血脉。
信上的钢印是右代宫家主的家纹戒指印章,这又一次证明了“魔女”的可信度。
【家主印章在金藏手里。(咄咄逼人的蓝字)】
【家主印章在家主手里。(拐弯抹角的红字)】
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楼座连忙问女儿真理亚:
“谁给你的信?”
可惜的是,无论大人们再怎么提高音调,甚至拿出打人的架势逼问真理亚,答案都只有一个:
“贝阿朵莉切!”
“要我说,各位就别费心思为难一个小孩子了,”右代宫雾江虽然作为留弗夫的续弦,但这个女人却不容小觑,“贝阿朵莉切就是在座的人之一,只不过是在伪装新角色而已。”
至少她能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迅速冷静下来,分析得头头是道。
【犯人是右代宫家族的人。(蓝字)】
【犯人是右代宫家族的人。(红字)】
红色和蓝色的笔迹在纸上交织。
对弈许久,棋盘却停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小说家抬起头,对面兴致来了的大明星莎朗女士却只是笑笑:
“怎么?累了想休息?”
“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整理一下思路。”高井夏希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繁杂的信息量整理清晰。
在这个棋盘中,出题者一直避开使用红字对右代宫金藏本人的叙述,犯人却一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