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和今川家的使团也好,三好长庆的内藤备也好,无论你们用了怎样花里胡哨的计谋,无论你们怎样声东击西地躲猫猫,最后不还是要来大莲寺吗?不杀了我,你们永远没有翻盘的余地。”
“那我就偏不动,就要在这大莲寺里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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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五刻,壬生寺以西的粮仓边。
经过一番大战,三好长庆已经带着内藤备把三好政康的人从粮仓周围击退,获得了粮仓的控制权。三好长庆也没有多做耽搁,保证周围警戒后,就指挥着内藤备的辅兵用带来的运输工具开始从粮仓里搬运粮草。
“每一辆车都要填满,每一个扁担都要装满!”内藤宗盛站在粮仓的一处小米堆上,对着辅兵们不住地大呼小叫,整个粮仓像蜂巢一样忙碌,疯狂地将粮食搜刮装运。
“弹正,你猜猜木泽长政现在在干什么呢?”三好长庆靠在粮仓的门口,双手抱胸,胜券在握地冷笑道。
“回主子,木泽长政肯定乖乖地率领大军等在大莲寺里,守株待兔呢。”松永久秀干笑了两声,脸上的刀疤都仿佛乐开了花。
“说真的,你就没有动心吗?”三好长庆忽然转过身来,面带和善的微笑看向松永久秀,“木泽长政写给你的劝降书,我可是读过了。那家伙,收买人的时候可真是不手软啊。你一个小小的三好家的右笔文书,他就愿意花半个大和来收买你,还要把信贵山城封给你。那不是你心心念念好久的城吗?”
“哈哈,主子说笑了,在下若是有异心,又怎会在收信的第一时间就把信笺上缴给您,事后还按照您的吩咐,用诈降反间计去诓骗那木泽长政呢?”松永久秀连忙陪着笑脸为自己辩白道:“现在木泽长政不就以为我们的目的是去袭击他本人吗?这不是上当了嘛。他按兵不动保护自己,才给了我们劫粮回丹波的机会啊!”
“谁知道你现在是在骗谁呢,弹正?说不定,放任我截粮也是木泽长政计划的一部分啊。”三好长庆挑了挑眉毛,随后便上前一步,逼视着躬身的松永久秀道:“所以说,木泽长政怎么会知道你想要的是信贵山城呢?此事,除了我以外,你不是说你从未和外人提及过吗?嗯?而且,三好家的官方文书可从来不会出现你啊,你不是什么都要躲在幕后的吗?那在外人眼里,你松永弹正应该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木泽长政又怎么会专门来寝反你呢?”
“这…在下就不知了,可能那木泽长政真的神通广大吧。就像在下即使已经努力隐姓埋名,还不是被雪斋大师认出?”松永久秀的鬓发间瞬间沁出汗水来,努力为自己辩白道:“但在下也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还请主子相信在下对三好家的一片赤诚!”
“哈哈,这不重要,你对三好家忠诚也好,不忠诚也罢,该用你的时候我还是会用你,为了你的才华,哪怕忍受一些遭背叛的风险也无妨。不该用你的时候,我肯定会杀你,哪怕你对三好家忠心耿耿也一样。”三好长庆却是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弹正啊,好自为之吧。”
“谢主子!”松永久秀罕见地有些狼狈,只得向三好长庆鞠躬致谢,同时开口道:“那今川家那里,需不需要派人去提醒一下他们,不要再去袭击大莲寺了。毕竟大莲寺里肯定留有重兵,一旦袭击就是有去无回。”
“管他们干什么?三好家为什么要在乎远在天边的今川家和武田家的安危?”三好长庆歪了歪脑袋,理所当然地答道,“棋子就是棋子,互相利用罢了,我们都想除掉木泽长政,这一点一致,但我们可没有保护彼此的义务和理由啊。倒不如说,我还希望他们去袭击一下,把弹正你的诈降演得逼真一点,多迷惑木泽长政一会儿,好让我们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啊。那把的雪斋大师同样也不是善类,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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