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了今川义元这个个体身上,为他赋予了他本不具有的意义——那是一个少女所有对美好的渴望。所以霜叶和今川义元的感情会存在显著的温差——说难听点,就是霜叶自我感动、自我攻略过了头。
但今川义元很理解霜叶,理解她全靠着那点追求所吊着的生活。他又何尝不是为了追求才活着的?
这样想来,逼着她成亲嫁人、相夫教子,或许才是更残酷的吧。比起在幻想追求中孤苦伶仃地过一生——让她接受追求的破碎、不得不嫁给不爱的人——会更加痛苦。
想到这里,今川义元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试图再劝说霜叶什么,而是在她面前的桌案边坐了下来。
“喝酒吧。”霜叶没有给今川义元沏茶,而是从柜子里掏出了两壶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还是家严的明国酒呢,小时候一直说,是等小女子出嫁的时候喝的……家严没等到那一天,小女子估计也没不会再有嫁人的机会了,就这样喝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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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今川义元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是晚上了。
今川义元只觉得浑身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像撕裂一样剧痛——明国的酒后劲这么大的吗?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醉倒前的细节,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明明感觉自己没喝多少啊——这就是银杏经常遇到的睡醒了之后会忘记睡前事情的断片吗?
“没想到殿下酒量如此之差。”一旁的霜叶若无其事地给今川义元递来一杯茶水,今川义元这才意识到屋里是还有女人在的,赶忙看了眼自己和霜叶的衣着——发现都很整齐后才松了一口气。
“非常抱歉,太失礼了,给你添麻烦了。”今川义元忍着头疼,向霜叶行了一礼,随后强撑着起身道,“天色太晚,只能失陪了,不好在外面过夜。”
“最后一次见面了,都不能多陪小女子一会儿吗?”霜叶叹了口气,有些哀伤地去给今川义元开门。
“明年还会来的。”今川义元努力地笑了笑,一边扶着墙走出门外,一边向霜叶道:“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后不会再勉强小姐婚配了。”
“哎?”霜叶一下子就愣住了,手里拿着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看向今川义元:“殿下为何不早说……”
“也是才想明白不久的……”今川义元没有去琢磨霜叶话里的含义,而是一门心思要回家,“告辞!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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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今川馆的路上,头痛欲裂的今川义元拼尽全力地控制着坐下马,好几次感觉自己都要摔下马来——不过那个年代还没有醉驾的概念,也没有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的说法,所以今川义元自然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的。不过在他连续好几次差点摔跤后,他不仅开始怀疑起来——当年扇谷上杉家当主上杉定正落马摔死,是不是也是因为喝多了。
回到天守阁后,银杏这个睡眠宝宝早已经睡下了,边上还铺好了今川义元的床褥。今川义元蹑手蹑脚地正准备钻进被窝,却发现今川五郎出现在了门外。
“五郎,你怎么还没睡?”今川义元害怕吵醒银杏——虽然睡熟的银杏其实很难吵醒——但今川义元还是压低声音问道。
“这么晚回来,还有酒气,爸爸不会出去找女人了吧?”今川五郎满脸怀疑,歪过脑袋,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今川义元。
“你在说什么?快去睡觉。”今川义元顿时满脸黑线——小小的孩子怎么脑袋里净是这些东西?果然那次让他不小心看到了鲸屋里的东西给他过早启蒙了教育吗?
“真的没有吗?”今川五郎嘟着小嘴,满眼写着不相信。
“别整天说这些,会带坏弟弟妹妹的。”今川义元盖上了被子,回头看了一眼今川五郎道:“帮爸爸关个门,你也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