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朱塬偶尔抬头,注意到挑灯的目光所在,笑着道:“是不是一模一样?”
挑灯点头:“是呢。”
“其实不一样,”朱塬却是道:“有差别的。”
这话出口,两个妮子顿时都成了红苹果。
挑灯本来还有些不解,注意到两个妮子反应,倒是明白过来。
嗯。
肯定是不会一模一样的。
自家大人……检查的还真是仔细。
朱塬玩笑一句,翻着手中的茶叶相关,一边朝面前示意,问挑灯道:“收集到这么多,你也说说,朝廷要改革茶政,该如何做?”
挑灯谦虚道:“大人,这是大事,女儿可不敢乱说。”
朱塬笑道:“听语气,还是有想法的,说吧?”
挑灯抿了抿唇,再次小小矜持了下,才说道:“大人,女儿收集这些,阅览之时……只觉得,一代代下来,历朝把能想到之事,都已经想到了,可……这茶税……哪怕在同一朝,也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定。女儿初以为是年景不同所致,天气总有好坏,但更仔细查阅典籍之后,又发现,不是如此。”
朱塬配合问道:“那究竟为什么呢?”
挑灯顿了下,说道:“女儿觉得,这茶政……想要改好,还是要在人之一事上,多多下些功夫。”
朱塬点头:“你能想到这里,很不错了。”
挑灯好奇,想着不问,却还是问了出来:“大人,还有更深么?”
“有,也没有,”朱塬道:“我曾经以为,好的制度,能够约束人。但,后来才发现,那只是年少时的天真想法,这个世界,终究是人组成的,咱们人善于定下制度,但同样也非常擅长破坏制度。”
挑灯听懂了:“大人是说……此事……无解?”
朱塬不置可否,片刻后才道:“该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做的,不做就什么都没有。”
虽是这么说,但话语出口之后,朱塬忽然也就没了继续翻阅资料的兴致。
干脆推到一边,换做打量对面的挑灯。
女子当下穿了一套刺绣的红色外裳,白皙脖颈上带了一条透明的水晶项链,还有发型,稍稍欣赏,朱塬问道:“这是什么发髻?”
挑灯忽然被自家大人打量,有些羞怯,却又微微挺身,闻言道:“大人,只是一般垂髻呢,女儿不曾费甚么心思。”
朱塬点头:“是啊,关键还是人足够漂亮。”
这,太会夸了。
挑灯感觉脸庞都有些热。
朱塬勾手:“胭脂也很漂亮,来,我尝一尝,如果不是甜的,就惩罚你。”
挑灯可不知道胭脂甜不甜和惩罚之间的逻辑,倒是乖乖探身过来。
朱塬凑上前,亲了下女子红润微凉的双唇,很满意的样子:“嗯,不错。”
挑灯有些不相信,伸出舌头自己舔了下。
这……
不甜啊。
大人怎么会说不错呢?
都有些自我怀疑,又伸出了小舌,而且,刚刚的姿势还保持着,忘记了坐回。
这……
太标准了。
朱塬没忍住,伸手过去。
捉!
“唔……”
……
腊月廿八。
洪武元年的倒数第二天,清晨依旧有雾,不过,朱塬却是没遇上,因为,他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己正。
昨夜睡的晚了一些。
嗯。
没什么其他,就是再次玩了一遍‘找差别’的小游戏。
还让诸如挑灯来一起找。
然后就睡晚了。
吃罢早饭,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冬日的阳光总是显得有些无力,却也不是晨雾能够阻挡。
不错的一天。
亲自来到大门外,提前已经仔细安排过,搬了梯子,将老朱亲笔的大红春联仔细贴上,为了显示郑重,还是朱塬亲自爬的梯子,把
好吧。
就是皮了,忽然生出一些少年心性,想要爬一爬。、
贴完了才发现,好像……还是少了一些什么。
站在自家大门前仔细打量,终于明白,少了门神!
不过,这也是有解决方案的。
挂桃符。
桃符上刻的是神荼和郁垒,这就是这年代的门神。
至于尉迟恭和秦叔宝,还要晚一些,大概也是明朝,老朱推行了大红春联,逐渐也就有了配套的版画门神,而且,从古老的神荼和郁垒到唐朝两位名将,恰好也是明朝一些演义小说的功劳。
这是后话。
大门贴完,就是几个‘福’字。
还是朱塬亲自上手。
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