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定西军也有一战的能力。
最不济,跑肯定是跑得掉。
现在,这一路而来……非常顺利,完全在按照陈宁的规划,一丝不差。
陈宁已经在思考后续。
你大明不是开了市舶司想要振兴海贸么,今后,定西军就专门冲着伱们大明的海贸船只。
永无宁日!
永远!
船舱内,赵定西乍一听,觉得一个时辰的时间,太短,他不觉得这么短时间内风向就会改变,至于可能而来的大明海军,倒是不太担心。
不过,听陈宁详细分说一番,赵定西还是同意了下来。
毕竟是长驱而入,赵定西也不缺少该有的谨慎。
这边讨论完毕,赵定西和陈宁一起离开船舱,恰好又有人赶来汇报,船队距离石木镇只差十里不到,同时,岸上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们,一艘快桨巡船正迎面而来。
属下汇报着,赵定西和陈宁都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看向那条不足百料的巡船。
巡船本来快速迎上,不过,当下……似乎也发现了问题,船上的明军明显出现了迟疑,不知道是该继续前进,还是立刻退回报信。
毕竟这些船只,大大小小规格不一,实在不像大明的海军或者商队。
更像是……
海寇!
赵定西很快放下望远镜,一咧嘴,露出满口白牙,对身边一位属下道:“让赵九上去,把那艘船打掉,再传令全军,靠岸后,只有一个时辰,俺不管你们做甚么,一个时辰后回不来,就留在这里罢!”
下属立刻跑去传令。
很快,这边船队里冲出了一艘两百料的快桨船,向那艘彻底反应过来正在仓皇掉头的明军巡船冲去。
差不多时间,沉闷的号子声响起,整个海寇船队也朝着不远处已经出现骚动的码头冲去。
近了。
更近了。
进入海港!
赵定西的座船一马当先,撞开了石木镇港口里的大小船只,直接向岸边冲去,其他大小寇船也争先恐后地涌向岸边,甚至因此导致其中一些船只搁浅下来。
码头上此时也乱做一团,呼喊声,惊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谁也没能想到,这里可是嘉兴府啊,怎么会招了海寇?
那海寇不是该去东边的松江府么?
还有,那海军……
恁地声势浩大的海军,怎么都是吃干饭的么,海寇都放进来了,还是这么大的一股海寇!
然而,很多人的很多念头,注定只能停在了这个初春的清晨。
数千海寇很快涌上了岸边,石木镇灯塔驻扎了一个小旗的明军,刚刚……十个人里有八个都在那艘巡船上,被赵定西所部的海船直接撞翻在了海中,灯塔剩余的两位士卒,还没来得及燃起警讯烟火,也已经被有针对性冲过来的海寇砍翻。
灯塔里不仅没能升起烟火,还很快彻底熄灭下来。
三千余海寇涌入总人口也只有不到三千的石木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很快将本来繁华的镇子变成了人间地狱。
因为是清晨。
无论是大门还是小户,都是懒洋洋的刚起时节,哪里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劫?
若不是海寇们以抢掠为主,伤亡还要更大。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沉闷的号子声响起,海寇们或扛着金银或提着裤子从镇上一座座宅院里走出,离开时还不忘到处放火一番。
同样是这一个时辰内,海盐州城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地方上迅速紧闭城门,召集士卒民夫登上城墙准备守城的同时,一边派人向地方卫所求援,另一边,州城外的灯塔,也终于燃开了烟火,足足四道。
按照营海使定下的规则。
三道烟火,或者夜间的三道灯光,是有风雨警讯,所有见到信息的船只必须立刻寻找海港停靠,以避风雨。
四道烟火,则是最严重的,有敌寇侵袭。
定下规矩这一年来,三道烟火偶尔升起,但,四道烟火,还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少有的兵讯烟火在这个清晨里迅速蔓延,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传到了定海。
海军都督府。
这还没过正月,几个女人也越发显怀,这是第一大事,海军都督华高本来偷懒在家。不过,听到烟火传讯的消息,华高不敢怠慢,立刻全身披挂,召集诸将。
当早早就出城去往城西船厂的刘琏赶到海军都督府大堂时,只见海军都督华高、副都督吴祯、营海左卫指挥使常断等海军官员都围在桌前,正在讨论着军情。
刘琏想要开口。
为何不立刻发兵?
不过,还是耐下了性子,来到近前倾听。
正在说话的是吴祯:“狼烟从北方而来,按照那警讯区域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