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被李天扑在怀里,顿时感觉身体一僵。
长了这么大,她什么时候跟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若真是个太监,或许还好一些,可夜莺是知道的,李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太监!
因而,几乎是一瞬间,夜莺就控制不住的抬起右掌,下意识就要直接拍在身上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头顶!
恨不得直接将李天拍死!
可下一刻,李天的哀嚎,让她瞬间理智了一些,手掌也停在了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李天刚刚差点因为她的疏忽而死,如今这般惨状,也可以说是拜她所赐。
她就算再怎么愤怒,也不能再对李天下手,那也太不是人了。
于是,夜莺硬生生收回了手掌,心中安慰自己,“他已经受了重伤,而且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算了算了。”
李天当然感觉到了夜莺的动作。
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觉到头顶一凉,还以为夜莺真就这么冷酷,要一掌将他拍死呢!
还好,最后他赌对了!“果然这个小娘皮平时面无表情,冷酷无比的样子,都是装的,实际上还是很善良的!哈哈!”
接着,发现夜莺没有反抗,李天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心里更是爽的上天。
许久,搜查终于结束,李
天在夜莺的搀扶之下,虚弱的来到了重新集结的亲卫军之前,手中高举一张羊皮卷,朗声宣告道。
“从程雷书房之中,搜出其卖国求荣之铁证!今吏部尚书程雷私通外金,卖国求荣坐实,将所有程府之人押解天牢,以待降罚!”
虎符之外,亲卫军当即齐声领命!将周围的程府之人全部镇压!
程府上下一时间哀嚎不断,悲伤难止。
程府大夫人更是仰天直骂,歇斯底里,“程雷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早就叫你老老实实为官,莫要为权势所蛊惑!你就是不听!如今害得整个程家三十六口都受你牵连,你畜生不如啊!畜生不如啊!”
李天见此惨状,不禁暗暗动容,心中已经下了决定,他定要保住这程雷之外的无辜之人!
与此同时。
皇宫之中,靖王也已经赶到。
金銮殿中,靖王求见,同时竟然还带着好多大臣同行,大有逼宫的架势。
靖王朝着帝位之上的赢舜,拱手道,“臣赢君见过圣上,圣上近来可好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靖王的神情却是倨傲,丝毫没有恭敬之意,反而拿着长辈对待晚辈的姿态,显然并没有将赢舜放在眼里。
赢舜见此,目光一冷,但靖王毕竟是他的亲叔叔,些许的礼数怠慢,他还真不好小题大做,最终只
能忍耐。
但随即赢舜的目光在殿下一扫,心中的寒意便瞬间更甚。
场中除了靖王以外,还有中书侍郎,吏部侍郎,上督护等,几乎只要是倾向靖王一脉的京官,几乎都找了来。
这是根本没给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啊!
这种情况下,如果她真的向靖王妥协,放了程雷一派等人,那传将出去,必将圣威扫地!
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敢联合起来,挑衅皇权?
而且,她前阵子好不容易,才依靠治理江城灾荒有效而收获的民心与威望,都将白费!
念及此处,赢舜心中不禁开始祈祷,“希望小天子能够手脚快些,赶在一切之前回来。”
随即,赢舜目光重新恢复威严,直视靖王道,“皇叔,带着这么多大臣前来,到底是求见啊?还是来逼迫朕的?”
靖王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自信,道,“圣上乃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人何敢不从,老臣又怎敢逼迫圣上什么?圣上这么说,可真是折煞老臣了啊!”
赢舜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罢了,皇叔你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朕可以告诉你,程雷,张磊一派胡乱任亲,纵容亲族手下为所欲为,鱼肉乡里,早就闹得皇城百姓怨声载道,朕将他们镇压乃是依法办事,谁也求不了情!”
赢舜一上来就如此强硬,靖王的脸色顿时一沉,不过随即就恢复表情,道,“陛下,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程雷等人胡乱任免官职,自然有错,可这等小错,施以小惩便可,再说他手下之人胡作非为,说到底程雷他们也不过就是个管教不严罢了,陛下要惩戒就去惩戒他们手下之人,再怎么说,也没必要将他们都打下天牢吧?”
“臣只是担心,如此做法,恐怕早就惹得百官心中不忿,若是真的因此而令百官寒心,日后难免影响圣望,因而老臣才顶着被圣上厌嫌,也要进柬呀!”
一番话说完可谓老泪纵横、苦口婆心之至!
赢舜见状,心中直觉恶心,暗道靖王好不要脸,这等演技,若非她清楚其秉性,恐怕都要误以为自己这位皇叔真是什么心系朝廷的忠臣良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