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后。
张晓才终于将两百多位会员的预存盈收报完。
张晓最后总结道,“昨日共两百一十五位客人成为会员,净盈收共一百五十两!””
“按照一日成本推算,每月投入成本大致如下,人工成本,共三十二人,每人月钱三钱,共九两六钱。”
“茶水糕点,每月大致投入五两白银。”
“赠菜与削价,大致占盈收两成,共三十两。”
等张晓将营收与投入说明后。
李天方才开口继续道,“掌柜的算出来,每个月的投入成本总共需要大概四十五两!”
“而诸位客人预存的最低档次便是一两白银,若是算他们一个月只开光顾半个月,那么花光一两白银大致需要三个月,那么总盈利一百五十两平摊在三个月上,每个月净盈利便是五十两,除去每个月的平均投入成本,还有盈利五两白银!”
说罢,李天默默与自己心中估计的数字一对,神情了然,“倒是相差不多。”
对这个结果,李天早就有过计较。
赚不了太多,但是薄利多销!只要招揽的日客量足够多,实际上他的盈利还不止这五两。
毕竟昨日他只开门了一个晌午罢了。
听到这里,起初觉得有些后悔的客人们,神情都平静了许多,露出了情有可原的表情。
虽然他们昨日一时冲动真的花费
了挺多,但毕竟可以花整整三个月,况且麒月楼的开销支出也真的庞大,为了让他们这些客人享受到那般的无微不至,可算是花了不少心思。
麒月楼忙前忙后,到最后一个月盈利也才五两左右,不多不少,这是麒月楼应该得的。
客人们安心下来,以后便也不会心里不平衡,会继续来光顾麒月楼。
而唯独侯林此时脸色难看无比。
他实在没想到,麒月楼竟然可以招揽到这么多人花费这么多银子。
如此,哪怕麒月楼开销巨大,却也足以支撑,虽没办法狂揽钱财,却也小有盈收,长久稳定基本是没有问题的。
侯林不愿相信,神情阴沉,冷哼一声,“不可能!这账本你定是做了手脚!”说着已经来到了账本面前,一把将张晓推开,自顾自的查看其地上的账本,状若疯狂。
张晓见此,担心侯林破坏账本,就想要上前抢夺。
李天却微微摇头将他阻止。
如今证据就摆在众人面前,侯林就算想耍赖也没办法。
果然侯林查看片刻后,根本找不出账本的丝毫破绽,终是恼羞成怒,将账本全部撕毁。
低吼道,“不可能!这些账本都是你们做过手脚的!做不得数!”
李天见此,置若罔闻,只是淡淡的看着侯林。
下方众人也是同样看着侯林,神情带着嘲弄。
侯林感觉到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感到无尽的屈辱,突然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当即指着李天怒喝道,“你这厮竟敢耍我,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侍郎府的下场!”
说罢对着众多侍卫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此子为了夺取我侍郎府的产业麒月楼,竟敢以诡计哄骗!胆大包天!你们还不快将他们拿下!全部押送府中!听由侍郎大人发落!”
侍卫们转眼就将李天还有众多小厮全部包围起来!
侯林见此,浮现一丝贪婪的冷笑。
李天将侯林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眼中,心中一冷,这厮分明是见对赌输定了,而且看自己有如此大的盈利便起了贪念,打算不管不顾将麒月楼给强抢了!
众多客人们见侍郎府如此的霸道不讲理,也都是露出愤愤的神情。
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些人虽然都有些钱财,可谁也不想与侍郎府为敌。
因而就算心知这场对赌,是李天赢了,是侍郎府的人翻脸不认账,却也都只能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突然一人猛然起身指着侯林呵斥道,“身为官家,可输了对赌却厚颜无耻的栽赃抹黑不认账,你当真是将你家侍郎大人的脸丢尽了,若是等你家侍郎大人知晓了,必然会责罚于你,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火,速速将麒月楼的房契地契归还离开!”
众人都被这突然站出来
的人所吸引,纷纷侧目看去。
侯林也是看去,不屑冷笑道,“呵呵,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指手画脚,莫非你也想跟着这些宵小之辈,被一同押往侍郎府吗?”
谁知说话那人丝毫不惧怕,冷哼一声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亮出,朗声道,“我乃是御史台监察使,我亲眼见证了你们欺压民众的经过,若是你们继续不知收敛,届时我定将一切上报陛下,参你家侍郎大人一本!”
此话一罢,众人哗然。
显然谁都没想到自己之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