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林听到这里立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道,“他哪里肯给?!明明小人占理,可那人却无比霸道,还带来了好多侍卫,想要强迫小人交出房契地契,小人畏惧却又不甘,便报出了侍郎大人您的名号,希望这些人知难而退,可谁知!”
说到这里,侯林却是一顿。
白茶双眼一眯,“什么?他们怎么说?”
侯林见时机成熟便添油加醋道,“可谁知他们听了侍郎大人您的名号以后,非但不知收敛,反而更加猖狂了,竟当众辱骂侍郎大人您,您是老狗!还说您在他面前算个屁!若是您知道了他的身份,定然会将麒月楼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还说……”
侯林越说越过火。
便见白茶的脸色越加阴沉,仿佛都要滴出水来,最后终于无法忍受低吼打断道,“混账!你说什么!”
侯林急忙假装畏惧的摆手解释道,“大人,这些不是我说的都是他们说的呀!都是他们说的!小人听了怒极,想要和他们理论,最后却被这混人命令手下打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最后连麒月楼的房契与地契也都被抢回去了,还有大人您给的八百两银子,那混人都没有还给小人啊!”
“小人与众侍卫们拼命抢夺,可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小人真的委屈啊!”
说到情深之处,侯林仿佛自己都信了一半,眼泪如豆一般止不住
的落下。
白茶捏紧拳头,牙关紧咬,“欺人太甚!”
随后见侯林哭的太过伤心,神情缓和一些劝道,“行了,本大人知晓你们忠心耿耿,本大人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你现在告诉本大人,那人到底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侯林闻言,心中顿时大喜,表面上却依旧悲伤无比道,“小人不知那人姓名,只是见他拿出了一块皇上御赐的丹书铁卷,想必身份必然不同凡响!大人,不如就此作罢,小人们吃点苦头便算了,可不要让大人您在朝中树敌啊!”侯林假惺惺的补充道。
白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暗道,“果然如此!就是那个死太监李天!”
当即也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因为刚好这几日就要接收麒月楼,又刚好被御赐了丹书铁卷能自由通行皇宫内外的,也只可能是李天了!
念及此处,白茶虽然愤怒,但因为李天近来在皇帝面前的表现太过突出,他还是有些犹豫该如何处置,犹豫到底该不该为了一个麒月楼而与李天翻脸。
可侯林的后半句话却顿时又将他的怒火重新激起,他顿时恼火道,“哼,不过是个太监罢了,使了些手段在陛将我这个礼部侍郎放在眼里,还敢这般辱骂!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哼!侯林你不必担心,本大
人定不容许有人这般的欺凌侮辱我的人!等明日上朝,本大人定会将今日之事,奏明圣上!”
“一个区区的太监,敢将我等要臣都不放在眼里!届时群臣定会与我一同起奏,降罪这个不知死活的太监总管!本大人定能给你们寻回一个说法!”
最近以来,李天从一个谁也不知的小太监,突然冒出来,短短一个多月,便出尽风头,最后更是一飞冲天成了大总管!可谓得尽了皇帝的欢心!
这早就让朝中大部分的大臣看不顺眼了。
这些大臣们日夜琢磨着能在陛
又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太监踩在他们的头上?
区区一个阉人罢了,有什么资格比他们这些大臣还受陛下之宠?
因而,这些大臣们早就暗里一同商谈过,憋着使坏,要将李天这个阉人给拉下马来!
哪怕他们得不到出头,也绝不能让一个阉人成天在面前耀武扬威不是?
那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大臣都太没用了?
因而,白茶在知晓事情起因经过后,才如此有信心能整一整这个太监总管,若只是他一人,恐怕有点难,可若是集结那些同样看不爽李天的群臣们,事情便会简单很多了。
况且,此事,还是他白茶有理!是那李天太过欺人太甚目中无人了!
侯林闻言,低着脑袋,脸上闪
过奸诈的笑容,心中暗恨,“呵呵,原来是个太监!怪不得老子看他这么不顺眼,呵呵,死太监,你就等着遭殃吧,等大人奏明陛下将你处置,届时我再重回麒月楼,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尽皆偿还!”
就在这时,侧堂一门,一个白衫青年,披头散发的突出走出来,神情有些恍惚,看着白茶,问道,“爹,刚刚他说的那人,可是那李天?”
这青年正是白如玉。
前两日他在与金人大比的宴会上被虐得体无完肤,回来后,便成了这等颓废的模样。
那日他本以为自己意气风发,终是等到了龙飞苍天的机会了,却没想到是那样的结果,可谓将脸面都丢到大秦之外去了!
因而被伤到了自尊心,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中。
要只是这样,或许缓个几天,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