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想要解释,可面对李天所说的特征,却又无力反驳,只能急切的摆手,妄图狡辩,“不是这样的,这小子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这就是雪骨草啊!就是雪骨草!”
偏偏在摊主捡起那“雪骨草”想向斗笠男解释之时,那“雪骨草”直接脱色,染了这摊主满手白渍,露出了其中真正的,并没有那般真正雪骨草透亮的暗白颜色。
斗笠男见此,顿时更加愤怒,指着摊主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而斗笠男的声音,也吸引了许多了路过的人驻足围观。
路人们也都知道了这个摊主是个以烂充好的骗子,纷纷指着摊主低声辱骂指责。
摊主见事情越闹越大,急得满头大汗,却无力改变。
最终猛的看向了一旁看戏的李天,怒目而视,斥骂道,“都是你这个混账!”
李天见状,却只是事不关己一般耸了耸肩,退后两步暂时隐于众人之中去了。
等片刻之后,人们渐渐散去。
那戴着斗笠的男子才来到李天的面前,感激道,“这位仁兄,多谢你的仗义提醒!否则,在下刚刚可就被这厮骗了,损失些许钱财倒是小事,可若是带着这一株污雪藤回去交差,定然要被我那些兄弟嘲笑死了,还会被爹爹教训我学艺不精!哎!一想到爹爹的喋喋不休,我就头疼不已
,我平日里最怕的就是爹爹的念叨……”
李天见眼前这个斗笠男子说着说着怎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眼神变得古怪,心中不禁有些觉得,眼前这人怕不是有点不聪明。
但他还是静静等了一会,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将话题又从他爹爹的喋喋不休,扯到了什么姑姑的宠爱,还有一个什么青梅竹马上了。
顿时感觉无语,暗道,“兄弟,你真是个社牛,我相信你爹最爱喋喋不休了,你看你这可是遗传得彻彻底底啊!”
“我姑姑对我最好了,还时常替我找借口拖住我爹,让我可以偷偷的去找云妹相会……”斗笠男人越说越来劲。
李天终于是忍不住打断道,“啊对了,兄弟,你不是很需要雪骨草吗?我想你定然是有什么急事,不如,兄弟你先再去其他的摊位找一找,有没有卖雪骨草的?不然,可能真要无功而返了!”
那男人正说得起劲,一听李天这话,顿时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掌惊呼,“对啊,爹爹他还在等着呢!完了完了,真的要来不及了!”
说着,便在身上摸索起来。
李天着急打发这人离开,也帮着道,“兄弟找什么呢,哥帮你找找?”
说罢,男人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塞给了李天,道,“兄弟,时间不够了,在下没时间与你好
好畅谈一番实在遗憾,不过我马家人行走江湖从来都是有恩必报!这是我马家的玉符,若是哪一日兄台来到中州,便拿着玉符来马家找我,在下定然再报兄台今日之恩!”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李天看了眼手中的玉符,下意识就想归还,可一回头才发现那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无奈,他只能收回视线,只见手中玉牌精美无比,其上刻着一个“马”字。
虽说李天并不懂玉,可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手中这个玉佩好似非凡,拿在手中都有一种透凉传遍全身,令他感到平心静气。
不过随即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传说玉本就有养人之效,或许是这块玉料不一般吧。
“中州?那是什么地方?马家,也没听过,应该是个大家大户吧。”李天呢喃着,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对那个男人口中的中州与马家很是陌生。
最终还是放弃了纠结,应该是大秦中的某个小地方吧。
如此想着,李天将玉佩收好,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摊主,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赶走刚刚那个傻小子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来再将这些污雪藤都搞到手,而且越多越好,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呢!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好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摊主恶狠狠的看着李天,恨
不得将李天撕碎。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面具男多嘴,他的“雪骨草”本该卖的更好,这几日来,他已经靠这个不知道赚了多少。
可如今,不仅煮熟的鸭子,那个斗笠男跑了,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搞得这黑市来来往往的人都知道他的药材有猫腻,全都不会再来买了。
如此一算,他不知道亏了多少!
而且这些他精心做好伪装的这么多污雪藤,也将全都砸在什手里,还白费了他这几日的准备!
李天却好像没感觉到摊主的恨意一般,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来,道,“兄弟,不要这么气嘛,你再怎么气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依小弟看,既然你这些污雪藤都已经卖不出去了,砸在手里也是白费,带回去更是费劲,不如就出给我吧,我收!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