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因为,只要稍稍一想,他们也都觉得青平这个猜测,情有可原。
否则如何能解释得了那两首词?
况且,这些助教中,大多数本就不服李天。
青平的这个猜测,等于给了他们妒忌的理由。
因而一时间,几个助教都不由得露出赞同的神色,交头接耳了起来。
“对啊,我就觉得这个李天有问题!原来是这样!”
“我觉得青平说的对,若说此子才华横溢,天赋了得,因而拥有远超我们的才识学问,那我是一点也不妒忌,可这两首词明显不是出自少年之口,定然是此人抄袭了别人的!”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呵呵,本以为是个关系户,却没想到是个抄袭他人成果的小人!”
一旁王冕听了众人的话,神情不满,为李天争辩道,“这一切不过是猜测,没有证据,你们莫要胡言乱语,就不怕污蔑了他人清白?”
助教们闻言,顿时噤若寒蝉。
但也有胆子大的辩解道,“怎么会是胡言乱语,那祭酒大人你倒是给解释解释,他如何来得如此深刻的阅历,莫非他看起来是个少年,其实是个活了百年驻颜有术的老妖怪不成?”
有人带头,就有人搭腔,“就是,我看啊,他还说不准是投胎转世的时候,没喝孟
婆汤,等于活了两世,这才拥有了远超我们这些老东西的阅历!”
此话一出,引得助教们忍俊不禁,一阵哄笑。
王冕也被这两句话堵得无话可说,涨红了脸。
没话反驳,他只能将目光看向了李章之,道,“老师,学生还是觉得我们勤勉读书,是为了明理知事,而非这般空口无凭污蔑他人!”
话罢,他不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青平。
青平感觉到他的目光,表面上表现的畏畏缩缩,委屈至极,心中却是痛快无比!
心中暗爽,“呵呵,仗着自己是祭酒,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还记得之前对我大吼大叫到样子吗?怎么,现在无处说理的感觉,可好受?”
李章之听了王冕的话,却陷入了沉默。
实际上,以李章之活了大半辈子的阅历,倒不至于被青平当了枪使还不自知。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本就对李天作出两首惊世之词的事,抱有怀疑。
这种情况下,青平也不过是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
不仅算不得算计他李章之,反而是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
李章之心中沉思,片刻后已然有了定夺道,“此事确是有疑,老夫不在国子监还则罢了,既然老夫回来了,就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欺世盗名之徒继续待在我国子监中!”
“否则,若老
夫今日视而不见,哪一日这样的丑事却被外人揭露了出来,那我国子监作为大秦第一学府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受尽世人耻笑!”
青平闻言,心中狂喜,一切如他所料的一般进行着。
当即出声支持道,“老师所言在情在理!学生第一个鼎力支持!誓要还我国子监威严之地一个干净的风气!”
王冕没想到李章之竟然也这样怀疑李天,顿时面露焦急。
可他又确实无力反驳众人的疑问。
心中思虑片刻,突然灵光一现,站了起来对李章之道,“老师,学生还是觉得不能贸然污蔑李天,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陛下派来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的才能,就在今早,学生将已经快要完本的蒙语,交给了李天看。”
李章之闻言,脸色微动。
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有个远大的抱负,便是这一本蒙学之典。
也清楚王冕最看重之。
因而听到王冕竟然愿意将此书分享给李天时,心中也是有些惊讶的。
于是他问道,“你将蒙语给他看了?他如何说?”
王冕闻言如实道,“他说,学生写的蒙语乃是糟粕,不值一提。”
李章之闻言,双眼一瞪,心中有些动怒。
哪怕是对李天的两首词有所怀疑,他也仅仅是心有不满。
可自己学生倾尽心血所著
的书,却被别人说成是糟粕!他这个当老师的最不能忍!
李章之面色愠怒道,“你的蒙语,老夫也曾经看过部分,就算还有不足,却看得出用心良苦,也算得上是可圈可点,呵呵,那李天竟敢说是糟粕?真是好大的口气!”
王冕见李章之有些动怒,知道老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急忙补充解释道,“老师,其实学生觉得他并没说错。”
李章之面露不解,“王冕,你今日一直在替这个嚣张之徒说话,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被如此羞辱竟都丝毫不怨恨他?”
王冕闻言,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