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道道嘲讽的目光看来,李天心中不禁冷笑。
“这些人,恐怕都等着看我笑话呢!”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让这些人如愿!
科举一制,他还就立定了!
念及此处,李天抬头看向了面前的李章之。
发现李章之依旧是神情忧愁,满是顾虑。
他目光灼灼开口道,“李老,晚辈以为您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李章之面露意外看向了李章之。
而周围众人也是双眼一眯,脸色不太好看。
在他们看来,李天现在明显是打算胡搅蛮缠,拖延时间了。
就算科举不成,李天也不打算让他们痛快。
“哦?小友你说说,老夫怎么一个大错特错?”李章之神情疑惑,他想过李天会有别的看法,却没想到李天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否定他。
甚至给他盖上了个“大错特错”的戳子。
他李章之这辈子,还没有谁敢这样评价过他,也从未“大错特错”过。
李天看出了李章之有些不满,却没有在意。
微微沉吟,认真道。
“李老之担忧,说到底,是绝对科考之制不该以仕途作为条件,诱使天下人读书,觉得如此吸引来的人,只会是醉心权势者,却并非真心求学之人。”
李章之点点头赞通道,“没错,
读书,可以是因为热爱,因为求知,因为理想抱负,却唯独不该是为了做官。”
李天微微一笑,摇头道,“李老,您如此想,虽情有可原,却实则是本末倒置了啊。”
李章之一听此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起初,李天便说他实现“天下向学”之理想,乃是舍本逐末。
如今又说他看待科举,更是想得本末倒置了。
他这个世人眼中无比崇敬的大文豪,可谓是受尽了批评。
若非之前李天展现了足够的才学,让李章之由心的佩服。
那即便他这么好的修养,此刻恐怕都要翻脸发火了。
身后,众官员听了这话,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在他们看来,如今的李天无非就是无计可施之下的故弄玄虚罢了。
量他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
嬴星重更是直接开口对李章之轻笑道,“李老莫要动怒,此子目无尊长,您敬他三分,他便当了真竟如此膨胀,如今更是不断对李老您指指点点,看得晚辈实在替李老您不值!哎,晚辈看,他区区小儿如何能懂得国政之事?!不过,李老您宽宏大量,倒也没必要与此小人计较。”
此话一出。
嬴星重忍不住哈哈轻笑起来,身旁的官员们见状,纷纷出声附和,也都是对李天嘲笑起来。
宛
如李天就是个笑话一般。
李天闻言,微微一眯眼,神情冰冷的看着嬴星重。
这个所谓的世子,起初就带头针对他,说他是小人进谗言。
他没有理会。
谁知现在此人竟还得寸进尺,他若是再毫无回应,岂不让人看扁了?
于是他当即冷道,“若是真的懂得尊重长辈,也就不会厚着脸皮的插嘴别人的谈话,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吗?”
此话一出,发笑的嬴星重顿时脸色一僵,面如寒霜。
盯着李天,眼神阴森道,“你说你是谁的长辈?”
浑身散发的寒气,吓得身旁的官员们都是纷纷色变,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李天却丝毫不惧,一抬眼皮看向了嬴星重,与他对视直接道,“谁接话,我就说谁。”
“竟敢冒充本世子的长辈,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嬴星重闻言,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喝道。
那目眦欲裂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李天给活吃了一般!
他身为平南王世子,从来都是横行霸道。
何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言听计从?
从前是,如今先皇暴毙,便更是如此!
什么时候,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自称他的长辈?而且还是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娃娃!还是个区区的
阉人!
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谁知李天油盐不进,竟依旧哪有惧意,道,“呵呵,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道李老一声前辈,虽然李老拜师于我,我并未点头,但之前如今李老与我也是忘年之交,如此算来,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前辈,而在李老与我二人互通心意、交谈甚欢之时,你一个晚辈胡乱插嘴,还敢暗讽于我,我说你目无尊长难道有错吗?”
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理所应当一般。
听得面前的百官们都是眼神发直,神情木讷,恍惚之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