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邢东啊邢东,你是不是希望我就此罢休,放你们离去啊?要我说,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难道你以为,你与这白成勾结,颠倒是非,险些将我还有这些流民一众全部打入大牢,还要重罪重判,要将我们全都杀头正法,若非我等的身份,如今恐怕已经在府衙地牢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苦苦等着受尽折磨而死!而你如今只需要来这么一出苦肉计,就可以将一切一笔勾销了吧?”
“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了?”李天来回踱步,一双眼睛如同鹰目,闪动着摄人心魄的眼神,在邢东与白成二人的身上来回扫动。
此话一罢。
邢东与白成二人都感觉心头犹如被一道闷雷击中。
恐慌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他们原以为,如同他们这样官绅勾结、欺压平民的事情,早就是潜规则了。
皇城中的那些大人也都清楚这种情况。
甚至于,那些大人家中的公子少爷,平日里也都是这样的做派。
既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那纵然他们无意冲撞了李天几位大人,确实是有错在先。
但只要装装样子服个软,再象征性的赔礼道歉,只要给足了
几位大人面子,大不了背后再给些银子。
李天这几位大人,应该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
可他们想不到,李天竟然会如此认真,一副非要追究到底,要他们狗命的架势!
“银子?对了,银子!”邢东恐慌之间,突然意识到什么。
当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厚厚的布包,来到了李天的面前。
将布包朝李天的腰间塞去。
接着急忙求饶道,“大人,大人说的对,是小的该死,竟妄图蒙混过关!小的该死!今日小的有眼无珠,险些害了大人,可小的也当真不是有意的,求大人念在小的是无心之过的份上,就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说着,他声音突然放小,露出谄媚的笑对李天道,“大人,大人,这里面有一千两的银票!是小的孝敬大人的一点心意!若是不够,小人家里还有,都可以给大人!求大人就网开一面吧!”
身后的白成见状,当即也明白过来。
紧随邢东之后,也跪爬来到李天面前,将之前身上的三百两全都塞给了李天。
吓得涕泗横流、苦苦哀求,“大人,小的也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里是三百两,小的家
里还有,小的愿意出一千两,不两千两,回府中就给大人送来,只求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再也不敢了啊!”
两人哭着求饶,哪里还有半分起初的强势与嚣张。
一副可怜样,看在周围人的眼里,都引得他们纷纷蹙眉嫌弃。
平日里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苦苦哀求邢东还有白成这种人。
什么时候,见过邢东他们这种人,也这样求过别人?
果然,俗话说得好。
恶人还需更恶的人磨!
邢东、白成之流仗着身份势力,平日里仗势欺人、肆意妄为,连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命都不看在眼里!
现在风水轮流转,也终于轮到邢东白成他们求饶了!
看的他们真是心中无比的痛快!
而同时,他们的目光也又落在了李天的身上。
傻子都看得出来,刚刚邢东二人是在贿赂李天。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李天几人也是为官者,所谓官官相护。
如此以来,在这些围观者们看来,接下来,李天应该就会放过邢东他们了吧?
毕竟,哪里会真的有真心为民做主、惩奸治恶的好官呢?
或许有,但起码他们谁也没见过。
这时,李天突
然冷笑起来,看着邢东与白成二人,眼中寒光非但没有隐去,反而更加冷厉起来。
这邢东一个区区的总捕头,竟然随手就能拿出一千两来贿赂,而且看样子,这对于邢东而言,也只是小钱罢了。
这么多钱,当然不可能是邢东自己积攒的俸禄!
想也知道,是其勾结豪强压榨平民百姓时得来的“好处”!
这么多钱!得有多少无辜的人遭了这邢东的毒手啊!
这白成就更不用说了!
天下不知多少百姓只能被饿死,只能吃泥土、啃树皮苟活。
可如白成这般无品无德、霸凌百姓的败类,却能坐拥金山银山、数不尽的财富。
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顿时,李天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起来。
就连他身旁的夜莺,李老,王冕三人,此时也是面目冰冷,怒目而视!
他们这几日,为了科举建造书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