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过后,她拉顾迎清坐到沙发上,将头枕在她肩上,抱着她的腰,心疼道:“你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都不敢想……像昨晚那种孤立无援的时候,我光是想想都是惊魂难定。我当时害怕又无助,心想如果那男的敢对我怎么样,我真的会杀了他!”
顾迎清垂眸,轻声道:“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昨晚她将利器对准沈纾纭脖子的那一刻,是真的想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报屈辱之仇。
可现在那些情绪已如海水退潮,她已经平静许多。
这事反而让她更清楚地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没地位没权势,轻而易举便能被人拿捏弱点。
她既然没有与人抗衡的本事,那就只能借助他人的力量。
顾迎清伸手掀开她的裙子,去看那裹成一圈的纱布,“真是对不起你。”
除了这个,顾迎清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抵消自己心头的内疚。
“不必再说这些了,我真的还好,反而是你……”金玉吟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在德信不会就这么继续打杂下去吧?”
顾迎清思忖着说:“赵南川的父母一直怀疑我和赵缙是一伙的,算计害死了他们儿子,对我有很深的戒心,尤其是他母亲。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赢得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