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安融电话里提到,她和赵柏相也在,顾迎清倒没太怀疑会是不正经饭局。
去到地方,一看这环境,也确实是年龄偏长的人喜欢的。
是家环境幽静的餐厅,四合院风格,看着是三进院落,但在格局上做了改动,更为宽敞,又加入了小桥流水,翠竹细石等烘托意境的元素,灯笼字画都装点得恰到好处。
当她被引路带人一间包间,门推开刹那,顾迎清又不确定了。
圆桌旁围坐十来人,几乎都是熟面孔。
除却受磁场和亲疏影响,视线第一时间自发被那人吸引,紧跟着顾迎清就瞧见那天在国宾馆,接收了文件那年轻男人,姓周。
那男人的眼神,跟今晚在旋转餐厅她所见过的大差不差。
只不过大喇喇地盯着她瞧,满眼轻佻和玩狎,比普通男人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笃定。
许安融坐在赵柏相旁边,笑意盈盈说:“这是小顾,我们总经办的人,前几天在国宾馆,周总有印象吧?”
“当然,印象很深刻。”周赋笑说。
顾迎清忍住被人打量的不适,礼貌跟看向她的男人颔首,“您好,周总。”
谭令叫来包间的服务生,让人加个坐,朝顾迎清抬手示意,要她坐自己旁边的座位。
许安融却稍稍抬了抬下巴,指向周赋旁边的空座,“坐那儿吧。”
空座另一侧还有个看起来有些身份的陌生男人,两个男人之间,有个未使用过的空座,实在说不过去。
顾迎清以主次为借口,笑着化解说:“我坐那儿恐怕不太合适,我还是跟谭总坐一起吧。”
说完径自去了谭令旁边。
在服务生在她面前摆上碗筷时,顾迎清趁机朝谭令那边移了半个身位,说了句谢谢。
谭令低声笑回:“不妨事。”
他另一边就是程越生,都不知道许安融叫了顾迎清来,刚才看见她进门时,那人脸色难看得很。
他作为伙伴下属兼好友,总不能连程某的这点心思都摸不透。
服务生上前来,轻声问她:“女士,需要帮您放下外套吗?”
顾迎清哪敢在这种场合脱,她这裙子后面还是半露背的系带,知道是客户饭局,下了出租车就立马穿上了。
她忙说:“不用,谢谢。”
许安融静静侧眼瞄向她,带几分对她不懂事行为的不满。
她垂眸,不客气地敛去表情。
许安融明显就是叫她来伺候男人的,在明知对方心思不纯的情况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故意想整她,这次明显是为了拿她讨好那姓周的。
她还以为许安融跟她签了合同之后,不屑再搞这些小动作。
只是她料错了,许安融的确是没有再给她穿小鞋使绊子,但不代表许不会为了利益利用她。
她越想越来气,眼眉低垂,其实是在想要怎么应对,只是乍看有种拒绝融入饭局的姿态。
周赋看在眼里,觉得她挺聪明,应该是看出了她老板叫她过来的目的,又觉得她有几分气性,生出挫挫她的想法。
他斜撩起嘴角,冲顾迎清悠悠道:“顾小姐,你来之前我们可都喝过一轮了,你晚来,总得有所表示吧?”
顾迎清不至于真把场面闹僵,闻言像刚走神忽然被唤醒似的,忽地一笑,说:“周总说得对,我自罚一杯。”
周赋见她笑起来温柔清丽,心里痒痒,故意找事说:“一杯哪够?起码得三杯吧。”
程越生极淡一笑提醒:“周总,你上次在国宾馆入席晚了,也就才自罚了三杯。”
周赋顿了下,给自己打圆场:“酒桌上分什么男女?”
程越生挑眉,带几分懒腔低笑,语气听不出玩笑和讽刺:“只在酒桌下分男女是吧?”
许安融皱眉,心说这人横插一脚想干什么?
她怀疑周赋拖着几天不给消息,就是在国宾那天起了色心,是顾迎清运气不好,阴差阳错自己撞上去的。
换项目组另外一个人来,也不至于有这些麻烦。M..
周赋登时被人呛得险些挂脸,又不想显得自己小气,佯装大度,哈哈两声说:“既然你们程总都发话了,一杯就一杯吧。”
左边一位年轻女性拿过酒,往她茅台杯里灌满。
顾迎清起身举杯说:“我们公司都知道程总体恤女员工,我也的确不胜酒力,望各位海涵,这一杯我干了。”
她说完一饮而尽。
还是不太适应得来白酒,顾迎清先前在餐厅已经喝过一杯半香槟,跟这比起来顶多算开胃。
这茬勉强揭过去,没过多久,许安融以赵柏相身体为由准备离席,那周董也说自己年纪大了,让小年轻们自己玩。
周董走时带走了一个女人,席间就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