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很经典的神话。
但实际上神话中山神最小的三女儿在现实里变成了山神的独子,祂当年化身小白蛇时被恶魔抓走,没有猎人救祂,死在了恶魔手里。而恶魔用蛇皮蒙鼓蛇骨做锤,暗算了年保山神,让祂心神俱震悲恸万分,战斗力难以发挥,最终是恶魔战胜了山神,占领了年宝玉则大片土地。而奄奄一息山神则被驱逐到最冰冷苦寒的山顶,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结。
对付已经势大,将神山作为自己养料的恶魔真是场无比艰难的恶战,就算在玄学这么多年遇到的危险中也算排得上号。他们最终战胜了恶魔,已经被污染的年宝玉则也需要无数年才能恢复,重伤濒死的山神也是如此。
“至于当年那位猎人和年保山神小儿子身上的蹊跷,我们后续也做了调查。”
厉红雪淡淡道:“但这几年过去,当年的情况肯定有变,山神还活没活着,有没有被污染,都是未知数。”
众旅客们沉默,的确,从嬉命人嘴里听他说‘去年宝玉则’这几个字,他们就觉得年宝玉则恐怕是不好了。
“真希望明天零导也在。”
有人真心实意感慨道,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向正给自己舔毛的雪白大猫。是啊,一想到明天就要再见到嬉命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提今晚的珠牡王妃墓,巅峰旅客们就觉得头疼。这要有大猫在,嬉命人应该不会提吧……说实话,他们还记得嬉命人抱猫的样子,这画面实在太典了,恐怕到死都忘不了。明天如果大猫还在,嬉命人抱着猫占住两只手也好啊!
“零导猫这么大这么壮,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对啊对啊。”
“它脸圆圆的看着是个有福气的相。”
“就是说啊,那个,岑哥啊。这个这个,想向零导求猫毛运有什么讲究吗?”
虽然明天艰辛,但巅峰旅客们贯会调整心态,也没什么人愁眉苦脸,还有心情开玩笑。更有人眼馋岑琴那几件沾了猫毛的道袍,期期艾艾发问。岑琴摆了摆手,谦虚说这他可做不了主,零导爱给谁猫毛这是它作主,弄得旅客们怪遗憾的。
但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谁也没真去做。零导猫毕竟是嬉命人的精神幻象,谁知道这猫毛算不算什么嬉命人的精神丝之类的?想象就觉得不寒而栗,也就岑琴有这个自信敢这样做了。
不过说到底,岑琴也弄不清零导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它究竟是怎么知道要吞吃污染,召唤真墓。是零导本身知道什么,还是一种在兽态下更敏锐的本能?大猫有没有自己的意识,零导有没有恢复记忆?
“零导肯定知道。”
岑琴想起零导给他留的字符,让他去污染最重的地方,忐忑心里就安定多了。
零导有计划就好,那就没必要提心吊胆,总会有办法的。这就是命运的选择!
* *
“我就知道污染重的地方信号好。”
昏暗的墨日里日民宿中,乙零自得想到。他跟操控大猫一直操控的不是非常顺畅,断断续续就像信号不良,这样的控猫怕是在嬉命人那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好在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是个机灵的,真能看懂他留下的信息也把大猫带去的污染浓重的地方。
大猫估计在那边吞了不少污染,连带着乙零也罕见吃撑了,撑得睡不着觉,就站在堂屋门口,看安雪锋他们蹚着能没过腰的积水淋着暴雨,去民宿后面找船。
在玉米笋肚子里经过乙零的集体疏导后,哪怕回到地面发现民宿里处处笼罩着一层黑暗污染,拥有了本地人身份的旅客们都还能撑得住。让人发愁的是外面半点不见小的大暴雨,以及终于开始积水被水淹了大半的院子。
民宿内三个铁柜一立就像有结界在一样,水半点进不来,但院子里面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照这个架势下下去,明天怕真得划船进乌螺山,但走水路也让人不放心。
“水里有东西。”
凌晨三点钟,安雪锋他们成功划着三条木船回来,但不等旅客们高兴,就听安雪锋凝重道。他们几人皆是身形狼狈,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那木船上也坑坑洼洼尽是些不知名的抓痕牙印,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安雪锋说起他们这一路上划船回来,发现水里有东西,在水下咯吱吱,咯吱吱的划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