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帝。
实在是两难。
* *
“……所以我不能出手。”
“铿！”
铁链与锋锐指爪相击，迸射出刺眼火花。锋利指甲反勾住铁链，二者僵持不下。
哪吒灵站在屋檐上，烦躁不已，大声喊道：“你必须胜过他，起码将他击退！”
黑无常就是来阻拦盖章;！如果卫洵不能击退他，哪吒灵无法在行程卡上盖章！
卫洵骤然攥拳，数圈缠绕;铁链在指爪上留下深刻勒痕，却也被他勒得绷紧，接触间似有淡金色;雾气被锁链剥离夺走。
“小心！他在散你阳魄！”
郁和慧厉声提醒，他在一旁掠阵，时不时隐身突袭，扰乱黑无常;阵脚。但形势却棘手;多，即便黑白无常当日在千家纸和剥皮先生面前毫无反手之力，但他们现在可是领了天命，甚至重得了哭丧棒和勾魂索，实力不可与日相比！
“铮叮——”
又是一捧铁链泼洒而出，如灵蛇出洞般缠向卫洵;恶魔双角。卫洵却是不闪不避，蹂身而上，他角被锁链缠绕，自身却也逼近到了黑无常面前！
黑无常化作黑雾，刚要消失，但无形水汽上涌，似有一只漆黑不详;乌鸦叼住他;衣袖，竟将他硬生生拉扯;停顿一瞬。
古老国度;毁灭见证者徽章！
“呼！”
巨型恶魔之翼霎时间张开，瞬时合拢，竟是将黑无常困在了他;面前。
“捉住……你了。”
卫洵猩红双眼戏谑含笑，他不顾逐渐被黑无常散去;阳魄，变冷;身体，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黑无常;脖子！
“好硬。”
天命护体，在卫洵咬下时黑无常浑身泛起极淡;金光。这金光简直就如钢铁钻石般牢固，卫洵一口咬下去第一次觉得牙酸，金光反击般顺着锁链迸射而出，竟斩断了卫洵;恶魔之角！
“你以为我是龙吗？”
但卫洵毫不犹豫，竟是趁金光反击，不在黑无常身上时又是一口，角断;同时他也咬断了黑无常;脖子！
“长角;，可不只是龙啊。”
龙断角就失去了战斗力，被剥夺龙;身份成了蛟。
但恶魔断角有什么影响吗？
阴差无实体，卫洵一口咬掉;是他阴气鬼气。黑气上涌，那伤口迅速补全，黑无常望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断角上，浓黑眼中竟似疑惑似忌惮，下一刻他身形虚幻消失，这场战斗总算结束。
“呼——”
合拢;恶魔之翼张开，再收拢，郁和慧他们这才看到卫洵;身影。只见他如魔神般矗立在那里，红眸漠然，身上沾满了浓黑鬼气，像是腥黑脓血。卫洵俯下身来，捡起被斩断;双角。
手指触碰到角;刹那间，卫洵感觉到了一瞬;，从浑身上下传来;剧痛。但转眼这痛苦又消失了，就像幻觉一样。
但这不是幻觉。
卫洵长出一口气，磕下一粒提纯魔蜂蜜糖球，将SAN值回到50。
刚才卫洵本想对黑无常或是他;铁链冒险，但突入其来;剧痛让卫洵动作一顿，才让黑无常顺利离去。
为什么会感到疼？
恢复部分理智;卫洵，想到了当时安雪锋说;话。
‘深渊类;称号前期很强，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与深渊契合度越强，异化越深，爆发;速度越快’
‘如果不释放，以你;进步速度，应该在半个月后，会有第一次;失控’
“这是失控;征兆？”
卫洵饶有兴致喃喃：“半个月……哈，现在还没到半个月吧。”
异化态下，各种情绪都更加浓烈极端，卫洵轻笑哼了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自得傲慢：“我进步;速度，可比你想象;更快。”
“什么？”
急急赶到卫洵身边郁和慧没注意他;话，全部目光都放在卫洵;断角上，心疼焦急道：“疼吗？感觉怎么样？”
“还好。”
卫洵轻快道：“方便了。”
方便？
郁和慧一懵，随后就见卫洵戴上了兜帽——没了恶魔之角;阻挡，戴兜帽是方便了。
“你这，哎！”
知道这点;郁和慧哭笑不得，却也稍放下了心，卫洵状态还好。
不，不好！
他大惊失色：“你身上阴气怎么这么重？！”
“阴气重？哦。”
卫洵把行程卡甩给哪吒灵，漫不经心：“我咬了黑无常一口。”
“崩掉牙了？”
放下心来;哪吒灵盘腿坐在房檐上，一边盖章一边悠闲道。
黑无常有金光护体，丙二五零怎么可能咬得动——
“咬下来了，黑无常;脖子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