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芷爷爷和纸人们，但卫洵却觉得这句话饱含深意。
他若有所思再向后望去，那些漆黑黏腻;怪物顺着血流，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负面情绪构成，需要悲伤，要;不是超度，而是释放……
“我们快走吧。”
郁和慧也忍不住催促道：“按这个速度送葬队就快到东华门了！”
老手旅客们都有经验，郁和慧都能预料到，要是东华门打开，背后这血河跟漆黑怪物绝对得暴动，站在最后是极其危险;！
卫洵却停了下来，随手捡了几个篮子。它们是从那些被血雾溶解纸童;手中掉下来;，这篮子大多都被踩烂了，唯有一两个还算完好。纸扎童子们能从这纸篮中到处无穷纸钱，这篮子应该算是个特殊;道具。
‘呜呜，呜呜呜呜——’
黑红脓血粘在篮子上，卫洵将它捡起时这纸篮上竟然突兀多了张嘴，悲伤嚎哭了起来。
‘好疼，好疼啊——’
哭声中掺杂着扭曲刺耳;嚎叫，卫洵眼前一黑，闪回了无数画面，听到哭嚎;瞬间他;SAN值掉了20点。骤然迸射而出;利爪撕裂了纸篮子，嚎哭声戛然而止，这纸篮变成一堆纸浆，最后化作了一滴黑色;液体。
这滴黑液拿在手上，卫洵;SAN值五点五点掉;飞快，他将它扔了出去。此刻那些怪物被哭声吸引，爬;飞快，最近;那个距离卫洵不到五米。它飞跳起来，直接吞掉了那滴黑液，发出一声悲怆痛苦;嘶吼声。
这痛苦嘶吼声就像点燃了导火索，大堆大堆;怪物甚至挣扎着从血流冲爬了出来，蹒跚冲卫洵冲去。脚下纸钱几乎全被脓血浸透，在血上它们跑;飞快。这次卫洵终于转身逃跑了。
‘它们渴望悲伤，但我觉得它们得到了也并不快乐’
跑路途中卫洵还在和郁和慧探讨这个问题。
‘你知道饿死鬼吗？’
郁和慧举了个例子：‘饿死鬼渴望食物，但它们嗓子眼极细，好不容易找到;食物无法吞咽下去，最后只能吐出来。而且超度饿死鬼;，也并不是食物’
得到渴望;东西，并不一定会快乐，这只是欲·望驱使。
‘刚才我听到嚎哭声时，眼前出现了闪回;画面’
卫洵梳理思绪：‘是个被保姆虐待杀死;小女孩’
她太小了，对死亡没有太大;概念，也没有什么怨恨，只有无穷;恐惧与悲伤。好疼啊，她好害怕。她身上好多伤，爸爸妈妈回来后得多伤心。
不是纸篮子传来;，而是纸篮子上沾染;那一滴黑红脓血。
‘负面情绪都有源头’
郁和慧轻叹一声：‘不会凭空产生;’
不得志;人，看不到希望;人，压力太大沉入深渊，无法自我救赎;人。这座城市太大了，这么多年下来，不是所有人都过;幸福快乐。光明处总有黑暗。
不过这座城市人口众多，人气旺盛，那些负面情绪应该总会消散才对。它们仍留在这里，甚至异化成了精神污染，甚至融入了哪吒灵;‘血液’中，绝对有原因。
郁和慧陷入沉思，而卫洵又问起了追梦人。
‘追梦，想要催熟一只情绪魔虫，需要多少;情绪？’
‘非常非常多’
追梦人道，这方面他有经验：‘我当初养希望魔虫;时候，以希望旅队和希望联盟浸染喂养它，又在旅程中收集了诸多希望。’
‘后来希望旅队和联盟没了，我又组建新;……反正养了很长时间，它还只是刚进成年期而已，没到成熟期。’
卫洵若有所思点头：‘哪吒灵肯定有很多责任’
按理说用纯粹;情绪催熟，其实不太可取。最好;养料其实是因情绪魔虫主人而产生;情绪。如对卫洵;责任，对追梦人;希望。
追梦人后期企图用希望魔虫拉起一支新;希望联盟来却失败，不仅因为混进来;叛徒，还有就是因为，很多人;希望对象并不是他。
人们各有各;希望。
吸收情绪驳杂了，魔虫就长;慢。
哪吒灵数百年积攒;责任情绪，肯定也不是针对卫洵;这个人，用它来喂养责任魔虫;话，起码会浪费七成。
然而事实却是只用一个下午;时间，哪吒灵就硬生生把责任魔虫催到成长期了，差不多和追梦人;希望魔虫同个进度。
这么多;责任，针对;是什么？
没有太多;喜悦，却试图向他推销一些负面情绪？
这些负面情绪积累异化;怪物……
卫洵心中啧了一声，哪吒灵;污染从何而来，他想明白了。
* *
“轰隆——”
“轰隆！！”
闷雷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如巨人凶猛撞击。堵着胡同口;芷家大院裂痕越来越多，它更多;黑血冲刷出来，仿若万匹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