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没有百姓走动的迹象,说不定还有兵马埋伏在城内,等我靠近一些去看看。”
云层中的大眼珠子,努力收敛金光,找了个跟日光重叠的角度,缓缓降下了些许。
砰的一声。
一条无根藤蔓在空中飞舞,抽爆了那只大眼珠子,随即消失不见。
王天霸痛呼一声,最后只看到了一抹青意,连忙取出一枚丹药,捏碎了之后敷在自己右眼之上,叫道:“好生警觉,城中有高手破了我的法术。”
诸多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起来。
“两万兵马,梁山恐怕是把大半的兵马,都给派到泉城来了。”
“我看这事情有些蹊跷,梁山有八百里水泊,深港迷乱,群峰险峻,易守难攻,他们不把兵马留在老巢,反而派到这里来跟我们作对?”
“你有所不知。梁山草寇的家小,大多都在梁山群峰之中,若不是迫不得已,怎么肯在老巢血战,让家小担这个风险。”
“说的是。他们之前胜了几仗,正是趾高气扬的时候,有胆量在泉城排兵守城,也不奇怪。”
“打下泉城大费周章,我本就不觉得这些目光短浅的贼寇,舍得轻易放弃。”
“依我之见。泉城毕竟是一方雄城,梁山草寇想要据此为守,耗一耗朝廷大军,也算得上是明智之举。假如让我来指挥,也不会轻易放弃泉城,毕竟守城的一方宽裕的多,势头不对的话,他们还可以退往老巢再战。”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先天将军风会,挥舞着手里的九环泼风大砍刀,主动请缨,拍马来到陈希真身边。
“道子,请让我为前锋,先带一万兵马,率领攻城云车等器械,挫一挫梁山草寇的志气!”
苟英在旁边喊道:“万一有人出城斗将,有高手施法,风将军一人不够稳妥,还是请关胜将军等人为前锋,华阳先生、洞威先生,与我们一干术士为他们压阵。”
陈希真一直不曾开口,这时忽然笑吟吟的将手一挥,道:“诸位何必如此,昨夜梁山的人几番试探,无非就是想知道军中大将的实力,但是一群草寇,又怎么能知道朝廷天军的真正底蕴?”
“不必大将出马,不用道官攻城,我就能叫他们损失惨重,逃出泉城去。”
这番话朗朗的传开来,叫周围的那些小官小将,都不由得精神一振。
苟英拱手问道:“道子有什么妙计?”
“此处距离泉城,不过只剩下二十里,我军中火炮,大可以直接打到那里去。”
陈希真一声令下,负责保护火药火炮的千名术士,就从中军慢慢移向前军,他们从车上解开铁链拉绳,揭开厚实的帐篷布,露出一尊尊狰狞无比的龙王尊炮。
这种火炮,炮肚子里足足可以塞得下好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但炮管越是往前,越显细长,炮口不过只有人头大小。
几百名炮手出列,与其他兵丁术士合作,调整炮口的高低,选好射程,黑漆漆隐有鳞纹的炮管,高高扬起。
周围的一群武将面面相觑,关胜、呼延灼等人脸上大惊失色,连忙策马向前。
“大帅!”
关胜声如洪钟,向陈希真说道,“泉城里面不只有梁山的兵马,还有数十万百姓,都是我大宋子民,火炮射出二十里,哪还能有多么精准,这样放炮,势必祸及全城,还请大帅三思啊!”
呼延灼也道:“不如由我们十二人为前锋,先跟梁山的兵马大战几场,城中百姓知道官兵来到,必然人心思动,到时候设法鼓动百姓,或许可以更快拿下泉城,又全了大帅仁义之名。”
自关胜、呼延灼以下,董平、索超、张清、扈三娘等人,纷纷开口请战。
就连陈希真的老部下里,也有诸如唐猛等几人觉得不妥,出声说了两句。
陈希真面不改色,道:“梁山贼寇,灭杀泉城知府刘广满门,害死乡贤长者无算,搜尽库存,粒米不留,何等丧心病狂!”
“我大宋真正的贤良子民,大约早已被他们杀尽了,但凡还有一份忠心的,岂能跟这些贼寇同存?”
“城中现在余下的活人,必定都是奴颜屈膝、助纣为虐的从贼之辈,不必分辨,一并杀了才是干净。”
众人还待再说,陈希真已经作色摆出军令如山的威严,命令千百名炮手,即刻填装弹药,发炮攻城。
轰!轰!轰!轰!轰……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接连响起,浓郁的硫磺味道,弥漫在军阵前沿,轰鸣膨胀的火热烟雾从炮管中喷发出去。
天空中,只见一道道拖着黑烟,裹着红光的炮弹,飞越遥远的距离,接连轰在城池里面。
但凡有一枚炮弹落下,当场就是房倒屋塌,周围三丈以内的事物,都化为碎屑灰烬,随气浪荡开。
片刻之间,全城到处起火,火光凄惨,黑烟缭绕。
众多房屋坍塌崩裂的声响,如同地震了一般,城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