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情急之下狠狠地咬在他胳膊上,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耳边嗡嗡作响,佟言咬得更加用力,眼睛都红了,他狠狠掐着她的脖子,“这都是你逼我的。”
又是一巴掌,佟言被她打得意识都不太清楚了。
慕长临没管她,见她没在反抗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脑子里只想做那种事,佟言视线渐渐的清醒了些,伸手抓过台灯,砸在他头上。
鲜血落在她锁骨的位置,台灯的灯盏碎下来,也落在她的身上。
她推开身上的人,挣扎着起身,一只手扶着桌子,耳边依旧嗡嗡作响,视线也不太明朗。
慕长临这时候也没了再继续办事的心情,一双眼睛就这么打量着她。
“你说得没错。”
佟言突然道,“这些事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我不喜欢你,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是家族联姻,有多少感情在里面,你比我清楚。”
“你可以和不喜欢的人上床,但我不行。”
她说话声音都有些无力,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脖颈处的鲜血一路往下,流成了一条线,沾在衣服上。
“你觉得受够了,我也受够了,离婚对我们都好。”
慕长临顶着脑门的血出门了,佟言坐在了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来。
等她起身想去洗个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红肿的脸颊,还有被打破的唇角溢出来的血迹。
已经干了,但看上去还是很狰狞。
她用毛巾擦了擦,依旧火辣辣的痛。
慕长临没告诉肖红,佟言也不爱跟肖红吐这些苦水。
这些年来能自己解决的她都尽量自己解决,她似乎早就没了有事找母亲帮忙的习惯,她把这个习惯了戒掉了。
有事也不喜欢去找人商量。
快下班的时候,佟言合上了笔,摘下了口罩,看着肖红的电话号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又揉了揉唇角的位置,这才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阿言……”
“妈。”
“你跟长临怎么回事,你让他受伤了?”
肖红叹气,“阿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什么事文明解决。”
“算了,你这次既然回来,没事就不要往国内跑了,你跟长临尽快要个孩子,日子久了你们就能真正的接受彼此了。”
“你跟他也说了?”
“是啊,这是你外公临终前的心愿,这个孩子既能有慕家的血脉也能有肖家的血脉,以后家里的这些产业可以放
心大胆的交出去,长临这么有能力,他的孩子不会差。”
“您也很有能力,是我让你失望了。”
肖红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自顾自的说道,“该放下的事放下吧,先前看,等你和长临有了孩子,你会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
“妈……”
佟言曲着食指,用弯曲关节的位置让自己唇角稍微舒服一些,她的脸还是肿的,但没有昨天那么红了。
“我想离婚。”
“你,你说什么?离婚?”
肖红第一反应就是周南川从中作梗,她就不该让她去西北。
“是不是周南川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这个混账!”
“没有,是我自己想离婚,和他没有关系。”
“他是不是对你手脚不干净了,还是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些年一直好好的,怎么回一趟西北回来就要离婚,“他接下了易家的产业,现在还想吞并肖家,他比你聪明!”
“妈,是我想离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跟慕长临,我没办法继续和他在一起了。”
“阿言,你想回去再找周南川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回去找他……”
佟言冷冷的笑了出声,眼泪在眼眶里
打转,“你凭什么觉得我回去找他,他就能要我?”
肖红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是长临的妻子,是慕太太……”
“随你吧,我会让律师去办,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回慕家,我回去跟舅舅住。”
“阿言,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佟言挂了电话,戴上了口罩。
肖勋不在家,别墅大多数时候都空着的,只有一个保姆在,佟言搬回去保姆做了一桌子菜。
过去的热闹历历在目,佟言饭后路过沈海兰那间屋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沈海兰那张带着浅笑的脸。
以前她不是很理解,舅舅那么好,外公也那么好,她为什么会疯。
现在大概能理解一些了,正因为他们都太好了,所以自己有任何与他们相反的想法都显得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