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真过份,我可是您的女儿呀!”少女化身嘤嘤兽,在我眼前抹着眼角,哭唧哭唧的。
“我和西伯利亚的煤炭块生的你?”
“父亲大人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小本子?口味越来越独特了。”
“先等等,放下别的不说,能别一口一个父亲大人的叫么?您是哪个门阀世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那……”少女扭扭捏捏,犹豫了几秒钟,抬起头,轻轻唤了一声。
“……爸爸。”
然后,迅速低下头,看样子竟然还有点小羞涩。
如果不是深知她的德性,我就上大当了!
但是,我也不能不应,她手上还握着矿工镐,挖矿可以,开颅,同样也行。
万一这剧情发展成——染血的矿工镐躺在地上,少女手心里捧着一坨红的白的,宛如红玫瑰般鲜艳的脸蛋上,露出妖冶笑容。
“让我来看看,爸爸的脑子里到底有没有在想我。”
gaover!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打了一个冷战。
所以说,设定上,我就是这家伙的父亲,她就是我那个去了西伯利亚挖矿的女儿,是这样没错了是吧?
“咳咳,那个……该怎么说呢,欢迎回家?”
“客气客气,就普通的哟一声就好了。”
“你它喵的到底是没要求还是要求多多?!”
“这样也成,就是这个味。”少女,红白公主,打了一个响指,露出我所熟悉的笑容。
“所以说,父女久别重逢的感人一幕,算是完成了?”
“当你把这句话说出来,其实已经和感人无缘了。”
“细节不用在意,不用在意,话说回来,有茶吗?我渴了。”
“白开水到是有。”
“也行,可以告诉自己,这是白色的清澹茶水,嗯嗯。”
“……”
虽然不想承认,但有时候,我和这家伙的思维方式,真是该死的惊人一致。
并排坐着小板凳,捧着高脚杯,喝着清澹的白茶水,一颗躁动的内心,不可思议的竟然缓缓平静了下来。
我扭头看了身边的红白公主一眼。
虽然她戴着矿工帽,骑着矿工镐,但身上却还是倔强的穿着我所熟悉的那套露腋巫女装。
脑子莫名就冒出一句段子。
她虽然抽烟喝酒,但还是个好女孩。
“那啥……我平时咋叫你来着,灵梦?梦?”我颤了颤嘴皮子,毫无负担的说着可能会导致父女决裂的话。
“讨厌啦,爸爸,你平时都是【梦~~酱~~】这样的叫我的。”红白公主爹声爹气的撒娇模样让我头皮都在寒颤。
“好的勐将。”
“算了,还是叫我梦就好了。”
“那么,梦,你就是我那个去了西伯利亚挖矿的女儿?”
“是的,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个去了西伯利亚挖矿的女儿。”
我张了张嘴,感觉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说,你为什么会骑着扫帚……啊不,是矿镐,从天飞下来。
难道你也是魔法少女?!
但是这样的问题到了嘴边,莫名其妙的,却不想问了。
感觉,单纯的直觉,如果是她,如果是这个红白公主的话,发生在她身上,好像没啥出奇的,不值得一问。
只要不是架着七色彩云,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问题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为什么你当初要选择去西伯利亚挖矿?”
不妙,这个问题好像更傻了。
“为了赚钱。”出乎意料,红白公主眨着水汪汪的乌黑眼睛,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
“不是,你缺什么钱?非得去西伯利亚挖矿不可?”
“我有一个梦想。”这个问题get到了红白公主的痒点,她立刻发生黑人老大哥,眼神渐渐深沉,沧桑,放下高脚杯,冲着夜空展开怀抱,满怀一腔激情的开口道。
“那便是,要在这个城市的最中央,建立一座属于自己的神社!”
啊这……
你还打算在梦境里开分矿?!
我张大嘴巴,半晌蹦不出一个屁,主要是槽点太多,导致我甚至有点犯了密集恐惧症,火力不足恐惧症。
良久,我总算回过神来,看着依旧拥抱夜空的红白公主,陷入沉思。
主要是在考虑银行卡里的钱够不够。
“不是市中心……行不行?”
“那可不行。”红白公主结束了尬动作,坚决的摇了摇头:“我要建,便只能在那建,最中心,最高点,成为这世间万众瞩目,独一无二的神社!”
这孩子……病的不轻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