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拥有阴阳眼?”
苏千殷沉声说着,目光深陷复杂,仿佛杂草般的疑点在心底扎着根。
原来世界上不止她一个人拥有阴阳眼。
那她是怎么被找到的?冥王再怎么神通广大,要想找出世界各地拥有阴阳眼的人,一定少不了暗中的力量。
她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小时候?还是从出生开始就活在他的监视里?
她总觉得冥王有什么目的,这一切的背后又在策划着什么,可是她就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牵扯进来。
苏千殷张开手指裹住了头。
她想不通啊......
“别想了。”
李司黍见此,再次抬手揉了揉这具身体的脑袋,“别想了姐姐,不管那家伙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保护你。”
保护......
“我为什么要你保护?”
苏千殷忽然冷声道。
“我从小到大,生病了就自己扛,被人欺负了就自己打回去,姐姐走了以后我没有求过任何人保护我......我没有。”
可能连苏千殷自己也没有发现,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总会板着一张脸的她,已经多次在与李司黍有关的事情上破防了。
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诉说的她,偏逢此刻都说出了口。
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体里多出了一个能听见她说话的怪物。
“阴阳眼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为了找到害死姐姐的鬼,我根本一点都不想拥有......我根本不想......”
没有阴阳眼,她就不用看见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没有阴阳眼,冥王也不会找上她。
两边纤白的手指默然垂下,撑着冰冷的石阶,使其缓缓地直起身子......
她。
好像有些累了。
“但是你成为了别人的光。”
李司黍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人,他只能占据苏千殷的身体,替她承受刚刚那一拳的疼痛,顺便说出他所看到的。
“那个叫蔡礼雯的,被你拯救了。”
他没有告诉苏千殷的是,对他而言苏千殷又何尝不是光。
他是怪物。
别人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慌和厌恶,他却从苏千殷身上看见了不一样的眼神。
是她越过森森白骨走来。
拥抱他,拯救了他。
如果真如苏千殷所说,没有阴阳眼的话,他要怎么样才能遇到她?
答案无解。
......
“这个案子无解啊。”
付良澄坐在警局提供的椅子上,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剥开放在桌角的薄荷糖,含在嘴里后,继续认命地低头翻阅着一叠资料。
“道路的建设是有保障的,昨晚那边的监控也刚好出故障了,不觉得太巧了吗。”
他发狠的咬着薄荷糖,嘴里伴着一阵沉闷的破碎声,咀嚼的狠劲不言而喻,“而且交通道路什么时候归我们管了?”
“最近没案子,我们不正闲着吗?”
倚在桌子旁的女人拧开矿泉水,“上头才给我们派点事情做。”
忙得没空喝水的付良澄说:“喝慢点,别噎着了。”
“......”
刚喝下去的女人成功噎到了。
付良澄合上资料,掩嘴轻笑了一声,女人气得把矿泉水瓶子捏扁了。
“付队,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现在没人。”
付良澄起身整理资料,“他们去吃晚饭了,你就不用叫我付队了,我知道你不想叫。”
女人见状抡起一份资料,作势要揍下去,他无奈的唤了一声:“别闹了......姐。”
是的,眼前这位抡着资料瞪着他的女人,正是付良澄的姐姐付恩柒。
“叫姐也没用,下次再惹我就揍你。”
付恩柒把资料放回原位,“不过这案子确实够奇怪的,好好一条路怎么会破了个大坑?”
“报案人说他碰巧经过一棵树,被一个小女孩拦住,问他要吃苹果吗,然后他就看见小女孩身后有个大坑。”
付良澄说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最好奇的不是那个坑,而是什么样的小女孩会拦住陌生人,问那人要吃苹果吗?”
付恩柒不知怎的脑洞大开:“说不定她是女巫化身,送出去的是毒苹果。”
“那就是一起毒杀案了。”
付良澄正儿八经的陪她胡扯,“女巫也好,毒苹果也罢,别闹出人命就行,虽然那样我们可能会失业。”
担心失业的付良澄丝毫不知道,他们很快又要迎来新案子了。
她贵为死神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