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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价,或许、正是油尽灯枯。
“你们在这里,等了数百年。等了又等,若是朕一直不开口,你们便一直不说,是不想清扰于我在此静养?”
女子缓缓开口,眉毛终于开动。那结覆的冰,在这一刻、以此为终、延续开裂。当那一张固封的冰覆彻底开裂,也就露出了那一张绝美的脸。
后方,一直未曾有人开口。只有来自惶恐的呼吸声。
女子等待了许久,却是迟迟没有等到身后那些人的开口。
于是,缓缓抬头。万光之照集一身。
“这除了雪光之外,无任何它色,只是在朕的眼里,是那夕阳红红迟暮,银辉之照,繁星映了满幕,空山之中,唯有过客来去匆匆。松间寒雪,枯叶覆盖了那青石。只有这世间繁华梦一出,那白衣才依旧,拂袖当中,九天棋落布。”
“白衣白衣。是何年的白衣,不曾如故。”
“朕一直在等,等待白衣如故。在他未彻底归来前,又岂会就如此轻易死去?”
女子忽然笑了起来,再次伸手抚摸了停在肩上的黄蛾。
“小家伙,我知道。你是在想他了。而朕,同样在想念某一个人。”
黄衣女子伸回了手,将手按在了椅上,缓缓站起,眸光落在了极为遥远之外,淡然开口。
“要何解释?如今观书楼已现?何需解释?若是想要解释?尔等尽管亲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