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飞沙,崩于男子雕像,流转之间、尽显一道白衣白发。
“我曾在梦中,听闻有人说。一到三月,山上的梅花便是会迎着晨风绽开,四周大山的山坡上,一树树梅花似雪洁白。”
“我曾想观望这一场不是因天地自降,而是依靠万物之种生生不息,转了又转的傲骨致貌。”
“只是,所想达而不终。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都是没有真正见到那一场风幕。”
“我在问自己、如今,是否能够见到?”
“我知晓,沧海桑田、就算能够真正见到,也不是当年那一场盛开。只是,我依然还是想见。”
“见一见,他们所说的梅花如雪。”
梅花如雪,却是截然相反。他所见,是梅花如血。
这一地血,已经深入大地无数万丈。就算是无数万年、也不会化淡。
人们看到,那一道白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背负着双手,看那满堂红。
一声叹幽。
“我所见,所闻,所听。便是这天下之景,是这众生之观!”
“我立此,便为此间观书楼!”
白发男子缓缓闭目,轻呼之下、再次开眼。
这并不是他亲眼所见、亲眼目睹。而是这方天地无数万年来,岁月的沉淀长存。
他伸出了手,轻轻吐出一字来。远方,惊现了长虹。
有一支笔,从远方划空、轻轻落在他的手中,轻划之下、一笔描绘。自有这万里山河,愿成水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