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与谁说?
无人可说。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惊艳于此色超光阳。就连光明都要被覆灭。然而,当这轮明月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什么黑暗是真理?此月冉空,那么这便是这世间的真理。
这是另外一道光。当夕阳下落,迎来的人间黑暗当中,也只有明月与星辰,才能给世人们带来直引当他们在这暗无天日中能够找寻归路。
那道白衣便是这归路中的人。只是,他一直抬着手,也低着头。
远方,轰鸣之声不绝。近处,却是无声寂静。或许,便是那人的沉思让世间万物无法侵身。
他只是,伸出了手。向着前方轻轻一推。便是挡住了那可以毁天灭地的一拳。
一拳又是一拳。从惊天轰鸣,再次回到了轻闷,只是都那是从最初的,到了终结。
那巨响轰鸣,不在了。哪怕是一点震动,都不复存。
这一刻万籁俱寂。
当这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无数月华延伸向了四周,于是驱散了那深邃的黑暗,掀翻了来自他人定下的真理。
只是,当这真理被掀覆。曾经的印痕,又怎会轻易散去,终究是带来了难以抹去的损伤。
这不是虚无。可以说这比虚无更可怕。
虚无,只是天地万物都被抹去。但这里,又剩下了什么?
只有黑色的雷霆奔涌,就连月光也无法驱尽。
这究竟是什么雷霆?就连此处的黑暗都能被月光驱尽,偏偏清扫不了雷霆。普天之下,又有什么雷霆,能承受得住这光明?
四方风击经节,寸寸。一道又一道在这虚空中断裂。却又是强烈无比,吹震的整座天地都在抖动。包括,那第二难之地。
天地消失了原先的炼狱浆炎,也都在一拳之中,消失了。这里的无上规则。竟是被人一拳毁尽。
远在第二难的人影,在浑浊的空气中轻声一叹。
在曾经他也掌用这种可怕无比的力量。这就是空境第二
层次的恐怖。
可惜,如今的他只能在这股曾经自拥的力量下瑟瑟发抖。
不死不灭,在这种力量之下。是有一战之力。只是,又能撑过多久?
撑不了多久,只因这股力量超过了规则。他们的不死不灭,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称得上是规则。
但这崩涌的黑色雷霆,却是在这股力量下依然存在,无法抹去。
月光之上,依然是一片黑沉。偶尔有几缕红隐隐露现。
这月光依然无法彻底掩去来自上方的那不祥。但却是有着势均力敌之势,让那三个血字想露却是一直难以再显人间。
四方天地,究竟是什么?
无数雷霆,环绕于十四个黑点上。
这只是十四个黑色的点。然而,在这些点上,都站着一道道身影。
此方天地最为强大的十四道身影。
这每一道身影,都是气势磅礴长贯万里,让天地动荡。
那黄金色的战甲,在那道白衣的眸中也不过是光而已。在这金光之内并不是金黄的战甲。而是破烂的战甲,染尽了无数岁月的沧桑,但这战甲之内,依然是矫健雄伟的身躯。
此刻,四方雷霆汹涌蔓延。但还是太过安静了,静的让人可怕,似乎这方天地已经成为了寂灭死域。
在这无数岁月以来,这种寂灭死域又有多少?有十三道身影一直在咆哮。但声音从口中响起,便彻底消失,是寂静无音。
若只是寂静无声也就罢了,在那无数雷霆蔓延中传来了血腥之气。尽管很淡,可却始终不断,好似在雷霆中,在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杀戮,这杀戮范围太大,使得这雷霆之内都成为了地狱。
寂静,血腥。化作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压力越来越浓,沉甸甸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好似这一整座天地都压在了人们的身上,使得所有人,都无法站起。
但都是出自于一个前提。一个没有此方天地最高的那一座顶天立地。
那道白衣的存在,使得身后的那些人得以喘息。
可怕吗?
这是天地中唯一的声音。
这寂静的死域拦截不住这道声音。
正如一朵欲谢的海棠枝间新冒出了新的绿叶层层叠叠,有一颗小花蕾隐匿其间只是微微泛出了些许红色。
这红色虽不艳丽,但就算这欲谢的海棠真正凋零,又有何妨?这花蕾隐匿,也只是一时。当那海棠凋零,便是尽情绽放之际。
当花蕾成型,真正饱满尽情尽兴地盛开。那么,此方天地又有什么能挡住这一幕艳丽?
这道声音能够响彻在这寂静无声之地,便是能看出来源的不凡。
白衣男子低下了头,看着身下有些许颤抖的那尊神。这座巍峨挺拔的大山,竟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