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大厅的人哄堂大笑。
那个家伙,只是一介散修,哪来的底气,敢这样口出狂言?
步云飞是谁?
那可是都城步家的少主,同时还是大河剑宗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在整个大周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步云飞往前凑了凑,道:“小子,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来,再给本少说一遍?”
君无邪面无表情,对着凑过来的步云飞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抽得步云飞原地转了个圈,满口牙齿在转圈的过程中,混着鲜血,宛若子弹般喷了出来。
顿时,全场无声,瞬间寂静。
宴会大厅里,每个人都目瞪口呆。
那个散修,竟然真敢动手,以极尽羞辱的方式,当众抽了步云飞耳光!
这出乎他们的意料,那慕容琦眼里也露出了惊色。
牧阳晴雅也心中一惊。
“我干!”
步云飞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当场被抽懵了,感觉到面部剧烈的疼痛,回过神后,险些气炸。
他手指纳戒寒光一闪,一柄灵剑出现在手里,一剑刺向了君无邪。
剑气迸发间,隐隐有江河奔腾之音,剑浪滚滚,如同水纹般涌动着,向四周扩散,气势惊人。
大河剑诀!
这就是大河剑宗的功法与剑术,出剑之时,犹如江河奔涌,绵延不绝。
叮的一声。
君无邪的手指泛动金光,一指点碎剑气,在接触到剑尖实体的刹那,屈指一弹,金属颤音刺耳。
步云飞手中的灵剑瞬间弯曲。
他面色巨变,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力量自剑体传递而来,力贯掌指,整个手掌剧痛钻心,像是被无数细小的剑气刺穿了似的。
掌指脱力,灵剑当的从手里飞了出去。
“你!”
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看到那个散修欺身到了面前,金色的手掌高高举起,当头压落。
轰隆!
金色手掌覆盖下,气流都爆炸了。
血气镇压,厚重如山!
步云飞顿觉泰山压顶,双腿一曲,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鲜血长流,将坚硬的青玉石地面撞的裂痕遍布。
整个宴会厅,所有人的瞳孔都骤然收缩。
步云飞败了?
一个散修,抬手之间,压得凝气境八变的步云飞跪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画面,太震撼了,深深冲击着在场者的眼球。
步云飞在同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却不敌一个来自小地方的散修?
“混账!我要杀了你!”
步云飞屈辱地咆哮着。
他这一生,从未这般被人践踏过,尊严何存?
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人压得跪在地上,往后还有何颜面在都城立足?
“不,你杀不了我。”君无邪俯视步云飞,道:“看来你还是不服?我这个人向来以理服人,今天我们就来讲讲道理。”
“讲个屁的道理!”
步云飞破口大骂,他么的有让人跪着讲道理的吗?
“你的话冒犯到了我妹妹,你是不是该跪下来忏悔,请求她的宽恕?”
君无邪始终面无表情,但是眼里却有一股戾气。
“我忏悔你……”
步云飞开口就骂,可话还没有说完,君无邪的手掌猛地往下一压。
轰隆一声。
步云飞跪着的地面都往下沉陷了两寸。
霸道的血气贯入其体内,令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的道理,你服了吗?”
君无邪的手掌继续往下镇压,步云飞的身体不断下沉,肌体表面都崩开了口子,整个身体表面宛若破碎的瓷器般。
“我……”步云飞倍感屈辱,心里恨不得将这个散修碎尸万段,可是龟裂的身体令他感到恐惧。
他不想死,他是步家的少主,有辉煌的前程,有美好的未来,怎么能就这样死在一个散修的手里。
他正想服软,远处一声剑鸣响彻宴会厅,剑意弥漫开来,令宴会厅的温度骤然下降。
“你区区一介散修,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聚贤会上撒野,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直冷眼旁观的慕容琦举步向着君无邪走来,他的身体四周,有数道真气凝聚的剑气在穿梭,每次举步之时,剑气震动间,便有浪涛般的能量向着前方扩散。
“慕容琦,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牧阳晴雅恢复了高冷的姿态,道:“教训了他,我们喝一杯,免得扫了兴致。”
“你又是谁,想为步云飞出头?”
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