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玩水!”李泓帽子歪戴,拍着手掌,那表情似是两三岁的小童。
自打上次苏玉知道李泓之前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便对李泓没了感情,心底只有恨意。那次李泓受凉后发热,虽然裴稷允许他找太医,可等太医来到李泓的寝室,发现皇帝并不在内,太医询问伺候的小太监们,也都说不知道,连贴身伺候的苏公公也不知。
他们这些人找了一夜的皇上都没找到。
第二日,皇上又神奇地回到了寝室内,身上已是烫得不行,还伴随着痉挛抽搐翻白眼,眼看不好了,结果愣是让太医们死马当成活马医,给救活了。
但从那以后,李泓便傻了,傻到大小便都不知。
梁国的旧臣们惋惜不已,他们原还想着梁国有重建的一日,李泓平日里虽然行事荒诞,又胆小如鼠,但好歹梁国皇室里还有这么个继承人。如今,看李泓那样,是什么指望都没了。
这时,苏公公的旁敲侧击便来了。
但凡来探望过李泓的梁国旧臣们,都被苏玉暗自删选了个遍。他察言观色,极尽试探,心中有了计较——哪些旧臣还是忠于他梁国的,哪些旧臣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忠于他梁国的旧臣,临行前,他总会暗示一番,这梁国皇室除了李泓外,可还有位嫡公主,公主慧质兰心,有勇有谋,绝非凡人,先皇生前曾多次赞叹不已,只是可惜如今下落不明,可惜可惜了。
对于那些来看热闹的旧臣们,苏玉便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让那些人心理上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谁也不曾怀疑是他这个大忠仆对李泓下的手。
还没撑到傍晚,东湖军已经饿得不行,速度都慢了下来。
徐言见状道:“王爷,这样怕是不行,还没等北川军真正打来,士兵们都得饿死累死。而且——”徐言转头看向病怏怏的白宗胥,身子都快坐不直了,“这要是再来一下,白先生的身体,怕也撑不住啊。”
白倾雪此刻也不敢说话了,她放了一天的风筝,也丝毫不见城门内有任何动静。难不成李泓真的被她之前的话给伤到了?故意不来见她?
魏清离将白宗胥、白倾雪和楚曜清退之后,面对徐言,他才轻声道:“我想见她一面。”
徐言瞪大眼睛:“王爷?白姑娘如今站在北川阵营,摆明了是敌非友。而且若真如白先生所言,他与白倾雪才是真正白氏一族后人,那白姑娘又是何身份?”
“王爷可曾想过,白昭颜白姑娘一出现,便一直在暗示我们,她乃白氏族人。之后,她更是与吴中、江南都有了联系,最后又站在了北川阵营,转身收服了西楚,我总觉得白姑娘此人身份不一般,她究竟有何目的,我们还不清楚。她是否一心想辅佐裴稷上位?”
“擂鼓——叫阵,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