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再跪下磕头认错,别想好过。”
“这个小贱人,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我苦命的儿啊——”癞子他娘一声哀嚎。
吴大队长嫌弃地皱了皱眉,“有事说事,嘴里不干不净的做什么?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
讲道理人看向徐老师时,声音中带着威胁道:“徐知青,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国家让你们这些知青来农村,是支援农村建设的,不是让你来耍威风的。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你这是摆出了资本主义小姐作风,专门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个是调戏下乡知青的无赖,另一个拿着把杀猪刀想要谋害我。大队长,你管这两个叫老实巴交的农民?管我这个受害者,叫资本主义小姐作风?这都算老实巴交的话,那监狱里住着的大概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哼……你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嘴皮子倒是溜得很。我不听你狡辩,你就说,大黑和癞子兄弟是不是你打的吧?”
“你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的追责,那我完全没有必要理会你。我们一起去镇派出所报案,让公安来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当时可不只是我和癞子两个人,村里有十几个年轻人都可以作证人。至于吴大黑的事,我也有人证,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我前天才刚到的上阳村,我有什么动机打他,也让公安干警们好好查查。”
一听要报警,癞子急了,他除了调戏妇女这事,可还有好多事呢。
“不要,不要去派出所,大伯……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他本来就不想来,他老娘非拉着他来。
“算了?”吴大队长面色沉沉,不悦地看向癞子。
癞子讪讪地松开了扯着他衣角的手,弓着背,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平生最怕这个大伯,他大伯这人平时看着挺公正无私一人,但其实满肚子坏水。
可眼下这事不能再闹大,这要是闹大了,他以前干的那些坏事还不都得天亮!保不齐镇上的公安手眼通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他翻出来了。
比起公安干警带来的威胁,他大伯也就不那么可怕了。他鼓足勇气点点头,“大伯,这事算,算了……徐老师是在锻炼我体质,我体质本来就弱。”
吴大队长死死地盯着癞子看了会,伸起一脚,踹在他小腿处,“没用的家伙,那你以后可别让你老娘来我面前哭闹!”
“癞子,癞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轻易饶了那小娘们!”癞子娘赶紧上前扶着儿子,一边掐了下他胳膊,压低声音道,“你傻啊!你大伯都被我叫来了,我们就让她赔钱,她要是赔不起,就让她把自己赔给你,白得一个媳妇儿,多好的事!城里的姑娘,细皮嫩肉的,还省了一笔彩礼钱。”
癞子心下大惊,他还不知道他老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
难怪昨晚见到他鼻青脸肿,今早见到他哥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样子,就立马怒气冲冲地扯着自己,叫上大伯一家来学校找徐老师算账了,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娘……你可真敢想!”癞子偷瞄了一眼教室门口腰背挺得直直的人,恰好她目光扫过来,视线一交汇,癞子本能的身体一哆嗦,往他娘身边靠了靠。
“我看这小娘们瘦是瘦了点,但屁股圆润,是个生儿子的料,肯定比你哥家那个扫把星强!”癞子娘仿佛洞悉一切。
“你就不怕我被她打死?”癞子悲伤道。
癞子娘眉梢一挑,“她一小娘们,就算有些本事,架不住人多啊!我们一家人,好几个壮力,一起上,还怕拿捏不住她?到时候,关上门来,狠狠地修理几次,打服了就好了。”
说罢,还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你哥家那个扫把星,当初死都不愿意,你哥还耐着性子哄她,哄她做什么?这种女人就是贱,就得打,打怕了,她就乖了,你看现在,我让她干吗,她就干吗。”
癞子有心说,这个和大嫂可不一样!
你还一家人一起上呢?昨个他们五六个大男人围攻她,都被打趴了,他是主犯,被揍得最惨。
这种女人,就怕有命娶,没命洞房!
他还想多活几年,得罪他大伯,最多就是打一顿而已。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么一想,癞子打定主意往后退,怎么都不愿意出头了。气得癞子娘指着鼻子骂他不知好歹,没出息的东西。
一边,吴大队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这要是胆小点的姑娘家对上了,都能被他给唬住。
可偏偏昭颜不是。
“你们要是嫌镇上太远,不愿意去,可以派个人去镇上报警,让公安同志下乡一趟。这事不难查,吴大黑连杀猪刀都拿上了,我打他纯粹是自卫。”
“别说他现在躺在床上,是不是想装死讹我。就是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也怪不得我。我要不动手,今天都不一定有命站在这里。”
吴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