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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秃子搓了搓手,偷瞄一眼徐老师,这么漂亮的姑娘,真便宜他了?怎么都觉得很梦幻,这比周清兰都漂亮,还年轻。
“不过……这行么?村里头,不是,县里头大领导都挺看中她的,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瞧你那怂样!这女人啊,只要脏了身子,人就是你的了。你想想,她是挺能耐的,那嫁给你了,不就得从夫么?她能耐,不就是你能耐?到时候,县里的车子你能做,和镇长坐在一起开会也是你……那风光劲!”癞子他娘说得唾沫横飞。
老秃子听得两眼放光,“真的?”
癞子娘明明一脸鄙夷,还装作热情万分:“当然是真的。”就这蠢玩意儿,随便糊弄糊弄就行。
“她能依不?”
“你破了她的身,就是你的人了,谁还要她?说不定到时候,人家为了名声,求着嫁你呢。”癞子他娘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指点道,“瞧见我家那个扫把星没?当时还是下阳村一枝花呢,她老娘把她留来留去,想嫁个家底厚实的,多换点彩礼给她弟娶媳妇用的。”
癞子他娘冷哼一声,表情得意:“结果呢?我家大黑愣是一分钱没花,酒席也没办,就给人娶进来了。这女人啊,就是贱,好声好气说娶她,非得跟你拿乔,这一旦破了身子,要死要活的,最后免费进了我家门,给我家洗衣做饭,老娘的洗脚水都是她倒的!”
老秃子瞅了眼挡在徐老师身前的美娟,惊叹不已,早就听说大黑媳妇是被他讹来的,亲耳听到当事人说起是另一回事。
老秃子一双浑浊的眼上下打量美娟,这小脸清秀的,胸口鼓鼓囊囊的,说是下阳村的一枝花,可一点都不冤,大黑真是好福气啊!
一想到这,老秃子恶向胆边生,既然大黑可以,他凭什么不可以。
他又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
当初,他要是动作利索点,当场把人给办了,或者下定决心别让周清兰给跑出去,说不得周清兰都得是他媳妇儿。
那事虽然没成,但事后,他不也啥事都没有么。
反倒是周清兰,惹了一身骚,之后村里人更瞧不上她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是没办成徐知青,他还在村里混他的日子就是了,他们能拿他怎么样?
老秃子这么一想,胆子也大了,直接上前两步。大黑眼见这个,伸手拉住美娟胳膊,将人往身边拽。
美娟拼命挣扎,转头冲徐老师喊道:“徐老师,你快走……你快走!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你来找我,压根不会有这事。”
美娟一咬牙,目光变得凌厉,“吴大黑,你今天要敢动徐老师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拼命。”
“哟……还来了脾气了?”吴大黑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你他娘的,自打跟老子成了亲之后,在床上乖顺得像条死鱼,还不如第一次的时候,死活不从的样子,那贞洁烈女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痒痒的。”
“吴大黑,你无赖!流氓!”美娟又羞又闹,她早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样的货色,三年的动辄打骂,已经磨平了她的棱角。
她原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那次稀松平常的挨打,让她遇到了徐老师,是徐老师救了她,温柔地替她擦掉了额前的鲜血,问她疼不疼……
那一刻起,她委屈地只想哭,她求助过爹娘,爹娘只是叹气,让她听吴大黑的话,要不然全家都得不了好。她求助过村里人,可一次之后,换来的是吴大黑更加暴力的对待,她被打怕了,她谁也不想求助了……
是徐老师告诉她,女人的价值,不是靠生孩子来证明的,她也不是吃白饭的,一无是处,她可以养活自己!
而且徐老师不单单是说说的,她给了她证明自己的机会,给她机会更好的养活自己,让她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她想重头再来!
“就凭你们三个,没那个脑子。”昭颜轻轻推开美娟,自她身后走出,“是谁让你把美娟拉回家,引我来你家的?”
“这是什么药,哪来的,谁让你给我下药的?”
“吴大黑,你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上次被我打了个半死,险些命根子都没了,还敢来招惹我,你有脑子么?蠢笨如猪。”
癞子他娘一听这话,气得险些七窍生烟,“小婊子,你说谁呢?你说谁是猪!你才是猪,你这只母猪!”
倒是吴大黑听了这话,脚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既然他往后退了两步,那就先拿老太婆开刀,嘴臭得跟粪坑似的。
昭颜两步并作一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癞子他娘抓着的麻绳,癞子他娘惊慌失措地把绳子往她身上缠。
昭颜避开绳子,反倒是将她整个人绕着绳子转了个圈,把她给绕里头了。
癞子娘一见不好,就要松手,绳子两头恰好被昭颜接手了。
手上一使劲,绳子两端,往相反方向一拉,直接收紧了,不偏不倚,刚好卡住癞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