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吴大黑见面时,凭着一把杀猪刀把吴大黑吓得尿裤子。她一人就能把村里的混子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这女人可不一般。
可他刚才,就真的昏了头,全都忘了。
关心则乱。
贺臻长舒了口气,咧了咧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昭颜:笑得有点冒傻气,像个二傻子。
贺臻眼神在场中叠罗汉的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癞子娘见有人来了,还想哀嚎两句,不曾想,声音还没喊出口,就见贺臻扯过昭颜手上握着的麻绳,心下一喜,赶紧道:“哎哟,大侄子哎,你可别被这个小娘们的外表给骗了!她阴毒着呢。你来得正是时候,这小娘们她不是人!差点我们三个都给弄死了。”
来人了,癞子娘只想赶紧起身,她还趴在人老秃子身上呢,也不知道那老东西多久没洗澡了,靠得近了,那股子味道差点把她给熏晕。
癞子娘指着自己的脖子道:“看见没,你大娘脖子上的红痕就是被这个小婊子给勒的。她差点把我给勒死……你可千万别被这小娘们给蒙蔽了。”
癞子娘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嚎叫,她以为救星来了,赶紧告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眼神紧盯着贺臻,恨不得他还能给她出出气,抽那小娘们几下,好歹他也是村里长大的人。
贺臻上前,无知无觉地一脚踩上最底层的吴大黑的小腿,疼得他直抽气。然后他将麻绳卷了几卷,直接塞到了癞子娘的手里。
癞子娘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手里就多了件武器。
“哦,原来我被蒙蔽了?那行,我给你撑腰,你自己拿着麻绳,站起来,打她。”
癞子娘一听这话,脸上都有了喜气,压根没察觉到贺臻语气里的冷冽。她一咬牙,恨意让她一鼓作气,挣扎着站起身,才刚冲着那小娘们呲牙咧嘴,忽听门口一声暴喝。
“不许动!举起手来,靠边蹲着!”
公安同志刚开始是紧跟在贺臻身后的,但是跑着跑着,对方速度太快,直接把他给甩掉了,他只能跟着被癞子惊动的村民们,一路跑到了吴大黑家。
心里还在感叹:这武警到底是武警,体力就是好,速度贼快,一眨眼功夫,他就把人给跟丢了。
但到了吴大黑家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老太婆拿着一指粗的麻绳,正凶神恶煞地走向一个柔弱的女子。从他这个方向看,刚好看到她的侧脸,眼底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这会儿要说老太婆想杀人,他都信!
所以,他才声音凌厉地高声喝住。
再看另一个当事人,嘿!竟然是熟人。
公安干警惊讶道,“哎,徐知青,怎么是你,原来你在上阳村下乡啊!”
昭颜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熟人。
当初,她从医院醒来,县公安找她了解案件情况。来的人正是眼前的李智勇公安和王庆队长,他们根据她提供的人物相貌的描述,画了画像,最终抓到了火车上小偷团伙出逃的头目。
“是的,我在上阳村下乡。”
李智勇突然灵光一现,惊喜道:“县里最近疯传,上阳村的徐知青运用知识的力量,带领全村摆脱“贫困村”的称号,这个思想先进、踏实勤劳的知识分子代表,不会就是你吧?”
昭颜有些赧然:“上阳村只有我一个姓徐的知青,那应该就是的。”
癞子娘有点傻眼,早在她见到公安同志后,手上的麻绳就已经扔得远远的了,赶紧举起了手。本来想跟公安同志解释解释,自己怎么挨打的事。
可见眼前这阵仗,心底狐疑:这穿制服的同志不会和那小娘们一伙的吧?
李智勇无知无觉,听了昭颜的话哈哈大笑:“小姑娘,厉害得很!虽然不太厚道,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得亏你来了我们县,而不是旁的县,这可是我们黑山县的幸运!”M..
“还没下火车,就帮我们破了团伙盗窃案,又带领大伙发家致富,了不起啊了不起。”
“这位同志……”癞子娘怯怯地开口,“我被她打了……”
李智勇脸上的笑瞬间收敛了许多,表情严肃地打量眼前的老女人,“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拿着麻绳,想要对徐知青不利。”
癞子娘:……
“不是,那是贺臻那个小兔崽子塞给我的,我没有!我不是……”
“李公安,地上那把杀猪刀,我认识,是她儿子吴大黑的。”贺臻补充道,“他不是第一回掏出这把杀猪刀了,村里人深受其害。”
“你他娘的贺臻!小兔崽子,你想干啥!有娘生没爹教的坏东西!”癞子娘总算发现这人的险恶用心了,这是要把他们娘俩给捶死。
癞子娘行凶现场,被抓了个现行。
昭颜心说,贺臻这招深得她心,这麻绳是她带来的,杀猪刀是吴大黑拿出来的,想对她动手也是真的,只是没这能力。
虽然……但是……动机是有的,被反杀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