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武力? 白遗族为什么能当越州的地头蛇?还不是因为他们凶残! 而那威身为白遗族的首领,其凶名震慑整个越州,毫不夸张地说,那威的名字,在越州能有止小儿夜啼的效果。 韩知府一点也不信宋朝玉的话。他觉得,这位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越州王老师的宋先生,可能是使了什么计策,才弄倒了那威。 他正要再找个借口,他是真不想淌这趟浑水。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耳边就听到“咔嚓”一声清脆的响。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宋朝玉十分歉意地挪开脚,“有点不小心,将韩知府门前的地板踩坏了。” 怕韩知府眼神不好,他十分贴心地从袖子里摸了个火折子出来,点燃,好叫他将那块碎成粉末的青石板看得清清楚楚。 韩知府:“……”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见鬼一样,恭恭敬敬地将宋朝玉请进了房间里。 至于那威,被宋朝玉顺手栓在了房外的廊柱上。 韩知府有点不放心,他在越州十余年,对那威的凶威实在是领教到了骨子里。 就听宋朝玉淡定道:“大人不必担心,我下手很有分寸。天明之前他醒不来的。” 韩知府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哦,那威虽凶,眼前这个可是更凶呢。 他不爱人晚上留人伺候,屋里的茶水已经凉了。 他亲自给宋朝玉倒了杯没有热气的茶水,也没有敢点灯,小声说:“宋先生,下官只是个小人物,既没权势,也无靠山,怕是帮不上先生什么忙。” 宋朝玉谢过他的茶:“大人说错了,不是帮我的忙,是帮越州王殿下的忙。” 韩知府迟疑,他原也和众人一样,认为那位年幼的小殿下是个柔弱的病秧子。可眼下,宋先生竟有如此本事,那越州王的“虚弱”,可能也是装的。 当文官的,多少有点忠君爱国的思想。越州王年纪虽小,却是正经的龙子皇孙,又是前太子血脉。 先太子仁德之名天下皆知。 若真能选,比起在那威手下战战兢兢,他自然愿意替名正言顺的越州王效命。 何况白遗族野蛮,那威残忍,他不是那威的亲信,多年来为了活命,实在受尽了折辱。看李同知就知道了,这越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世族们,根本不看他这个知府的脸色。 可他偏偏朝中无人,越州这地界也没人愿意过来。 他生生在此地耗了十几年,走都走不脱。 可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白遗族在越州地界上有多厉害。 一个年仅五岁的小殿下,身边的人再有野心,拿什么跟他们抗衡呢? 他面色变幻不定,又听宋朝玉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韩大人。你不会以为,你见识了我的本事,又得知了我们的计划,见到了那威的样子,还有选择的机会吧?” 韩知府:“……” 天色将明的时候,宋朝玉神清气爽地一个人回到了客院。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弄完之后,天就亮了。 赵灵微差不多这个时间点起床。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笑眯眯立在床前的人。 “先生。” 他露出欣喜的表情表情。 宋朝玉顺手从黎容手里接过热乎乎的帕子,赵灵微仰起头,任宋朝玉给他擦脸。 宋朝玉从未照顾过人,这一世界养了赵灵微这么个小崽子,偶尔搭把手,倒是觉得颇有意趣。 等到众人洗漱好,用过早膳。 黎容方小声询问:“先生昨夜去哪里了?” 宋朝玉没让赵灵微离开,这孩子聪慧,而且,身为世界男主,总有些不凡,宋朝玉从不拿他当寻常孩童看待。 他便将自己昨夜被人强迫请过去,见了白遗族首领,又将人打了一顿,关起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黎容有些担忧:“那白遗族的首领失踪,可有妨碍?” 赵灵微却是很生气,婴儿肥的小脸都鼓起来。 “自然有妨碍,所以我得找几个帮手。” 韩知府,只是第一个。 昨夜,通过和韩知府友好交流促膝长谈一夜,他已经对越州的形势有了大致的了解。 越州虽然白遗族实力最强,却也不是完全的一家独大。 越州山多领多,世代居于此地的异族并非只有白遗族一个,除了白遗族之外,族人数量最多的,便是刀刀族。 早几十年,刀刀族还能和白遗族一较高下。 不过刀刀族不喜中原人,不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