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对于苏明冉的恐惧,和苏任华差不多。 明明苏明冉的失踪和祁星河没有直接关系,但祁星河就是害怕。 苏明冉的悲剧是祁星河或直接或间接造成的,祁星河嘴上再不承认这一点,却无法不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以祁星河只是从门口往里头单单扫了一眼,内心的惶恐越盛。 他想他应该是看错了,苏明冉失踪了这么久大抵是死了,如果没有死也没有生活来源,是怎么独自活过这么长一段时间? 如果是真的死了,那刚才他看到的…… 祁星河不敢深想,他晃动着头,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站在门边等待着里头人的传唤。 等了许久,祁星河站得脚都要麻了,司机才通知他,“你走吧,不需要你了。” 祁星河眉目瞪着司机,“你什么意思?!让我等了这么久,现在跟我说不需要我了?” 司机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老板说他们马上要走了,所以自然不会再继续待着了。你等下次的机会吧,下次我先把你安排上。” 慕容达是传媒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巴结他的人排满了长队,司机也跟着得了不少的好处,自然不怕得罪祁星河。 “那我给你的钱,全都还给我。”祁星河伸手去要。 司机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给的好意思自己要回去?虽说我今天没有把你安排进去,在老板跟前混个眼熟,但我可以把你安排在下次。” 这意思是要不回来了。 祁星河当场发作,他手里头的钱紧巴巴地用着,苏任华给他的钱越来越少,严倩那边的钱也被他掏空,现在给司机用的,是他这几天少去了几趟美容院才存下多余的钱。 现在人没见着,钱也没了,他怎么可能就此轻轻放过。 “你不还给我,我就报警!” 司机没见过这种嚣张的人,外头那群人没见着他老板慕容达还不是上赶子讨好他,也不会像祁星河这般猖狂,即便心有不甘脸色难看,也会估计老板的颜面对他说些好话。 况且今天事出有因,实在没来得及安排,日后不会忘了这事,补回来就是了,你情我愿,还要闹着报警。 司机也不伺候祁星河,给这家店的经理打了通电话。 店里的保安来得很快,把祁星河钳制住,拖着人往外走。 祁星河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他想大叫被身后的人死死捂住嘴。 一路上围观的人挺多,相互对着祁星河指指点点。 “这是在干嘛?” “不清楚,应该是有人闹事。” 祁星河被拖到酒店门外,身后的几人合力把他丢了出去。 他落地时没有控制好身体的姿势,膝盖和手肘都被划伤,疼得缩在地上起不来。 包厢外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苏明冉陪着杨凌煊在饭局坐着很无聊,注意到了包厢外的吵闹。 这时候慕容达的司机拍着自己一身不存在的灰,推门走进,站在慕容达身旁交待了几句。 苏明冉见着外头人影闪动,不禁问道:“怎么了?” 他声音小,桌上又热闹,杨凌煊牵着他的手在和另外一个人谈事,没有听清。 慕容达坐在他旁边在想其他的事,碰巧听见了苏明冉的询问。 他赔着笑脸道:“门口有人闹事,我让人去安抚了,打扰到苏先生了?” 苏明冉摇头,低着头继续吃着碗里头的东西。 他们没有吃多久,苏明冉想回去了,拉着杨凌煊的手轻轻拽了拽,杨凌煊就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起身离开,饭局上的人也跟着起身。 坐着电梯下楼,杨凌煊凑到苏明冉耳畔道:“我先把车子开过来,你在门口等我?” “好。” 杨凌煊轻轻挠着苏明冉的手掌心,“我快去快回。” “嗯。” 电梯停在地下二层,杨凌煊和周围人打了声招呼先行走了一步。 其余人在酒局上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代驾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等他们出来,之所以跟着杨凌煊去地下二层也是送杨凌煊走的意思。 电梯门重新关上,没了杨凌煊,那股浓重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 期间无人说话,等到电梯到达一层,一群人簇拥着苏明冉出去在大厅等待,才重新攀谈。 苏明冉没有参与其中,但周围的人眼神有意无意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见二人的互动亲密,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其中一位趁着杨凌煊不在,颇为大胆地询问苏明冉,“苏先生,我看您与杨总关系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