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苏明冉走回去,杨凌煊后背全湿了。 到了家,杨凌煊把他放在床上,拍着苏明冉的脸颊,让他去洗个澡。 苏明冉困得眼睛也睁不开,完全不想动,张开手臂软糯地道:“宣宣帮我洗,你以前都帮我洗。” 杨凌煊点着他的鼻子,“小懒虫。” 抱着苏明冉去了浴室,和之前一样,把人剥干净放在浴池里。 彻底洗好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杨凌煊帮着苏明冉穿好睡衣再吹干头发。 吹头发时,苏明冉的头跟着杨凌煊的手晃荡着,干脆抱着杨凌煊的腰不撒手。 吹风机一停下,苏明冉自动地爬进被子里,闷着头睡觉。 那样子和之前生病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杨凌煊掀开点被子,把苏明冉的头露出来,以防闷进被子里难受。 他凝视着苏明冉的脸颊很久,转头去了浴室冲了凉水澡。 午夜一点,杨凌煊没有睡,坐在书房里。 这间书房已经成了苏明冉的,他的书房还在装修,苏明冉不在,他挪来用。 书房里,杨凌煊一身冷冽,他点了根烟抽着。 自苏明冉生病后,烟一类他没有再碰过,今天心情烦闷,忍不住点了一根。 书房内烟雾缭绕,高升敲着书房的门,听见里头的应声,推门走进。 “人放了?” 高升点头,“他刚开始不肯离开,亲眼看见您抱着苏先生进了房间才走。” 杨凌煊吐着烟,抖了抖烟头,“有说什么?” 高升打量了眼杨凌煊,才道:“说您卑鄙无耻,趁人之危。” 杨凌煊忽而笑了,笑得高升寒毛根根竖起。 “卑鄙?” “您知道,他那种人说的话,满嘴胡言乱语,不作数。” 手里的烟很快被杨凌煊抽完,他又从烟盒里拿着新的一根继续点着,完全不在意被人说卑鄙,“他没见识过,真正的卑鄙。” 高升低垂着头不敢看杨凌煊。 虽说他不清楚杨凌煊之前的手段有多么恶劣卑鄙,但也听闻过,能在最快速度坐稳杨家最高权威的人,不是善茬。 “您下一步要怎么做?”高升询问着。 书房里烟味愈来愈浓重,杨凌煊的脸藏在烟雾中,始终没有说话。 他像是在犹豫。 高升道:“顾家现在已是一盘散沙,轻轻一碰就碎,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安排,不需要劳烦您的秘书团。” 他跟在杨凌煊身边有些日子,这点事,他还是能办成。 杨凌煊的食指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 高升倒是清楚杨凌煊在纠结什么,他们调查苏明冉的过往时,有一项内容对于杨凌煊而言很扎眼,甚至杨凌煊当场动怒。 调查里明确标注着苏明冉喜欢顾沛,这也是杨凌煊为什么没有动顾沛的 原因。 “顾沛对苏先生说过,他喜欢祁星河,或许苏先生早已对顾沛死心了。” 食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加快,杨凌煊收手又点了一根烟抽着,“阿冉昨天看见了他,是什么反应。” 高升道:“时管家说苏先生没有特别的反应,以为顾沛是找您或者是给祁星河讨说法的。” “需要让他们停止见面吗?” 书房内陷入了死寂,高升只能听见他自个儿的呼吸声。 “你说他还喜欢顾家那小子吗?” 高升不知如何回答,他跟了杨凌煊这么久,从没有觉得如此棘手过,回答杨凌煊的每一个疑问都得小心再小心。 “照目前的情况,苏先生对顾沛没有什么特别的。” 杨凌煊掐灭烟头,他起身推开窗户通风。 外头又下起了雨,雨声冲缓了书房内的死静。 “这事先放着。” “好的,杨总。” “祁星河那头呢?” 他们与董商合作必定时常接触祁星河。 杨凌煊望了眼外边的雨景,脸一半明一半暗。 “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苏明冉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他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神清气爽地吃了顿早午饭,又练了两个小时的琴,去书房写教授布置的作业。 最近教授生辰快要到了,苏明冉想了许久送教授什么好。 教授为人勤俭,家里头又不缺钱,难道要他每门功课得A+才能讨教授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