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外景拍摄。 董商安排人把器材拖到各个高校,先争取把苏明冉的拍完,再去拍其他人的。 刚挪出去,外头的天开始转阴,眼看着要下大雨了,董商又命人把东西挪回去。 雨越下越大,外景是没办法拍了,只能又转到室内进行拍摄。 董商临时租借了市区内的大戏院,为这些学生拍摄,出外景的衣服暂时不能够用了。 这也意味着祁星河做的这些小动作落空了。 但祁星河另有别的法子,他被董商欺辱到现在这个地步,心头的恶气无处发泄,只能和以往在苏家一样,把这股气全洒在苏明冉身上。 反正杨凌煊也不在,苏明冉能成什么事。 他寻找目标,在这些大学生之中风头最盛欺负过他的一位留学生身上。 借别人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祁星河目前而言最好的法子。 董商叫了辆大巴,把人送到大戏院那边去。 距离大巴车开往大戏院需要车程一个小时左右。 车上众人无聊,又是那两名留学生说着话。 那两位留学生闲着没事儿,开始吹嘘自己的留学经历。 家里是暴发户的那位叫冯茂,和苏明冉一样是学钢琴的,他吹嘘自己钢琴造诣很高,连国外的某个大师都是他的老师。 “知道徐见山吗?他是外国著名钢琴家,现在打算回国,他是我的老师。他评价过我的钢琴,比得过国内一流钢琴家。” 徐见山,这名字苏明冉听得耳熟,好像是教授一直念叨的,即将来他们学校授课的老师,中文名就叫徐见山。 为了他,所有同学都得窝在教室里,没日没夜的练习,只为了当他的关门弟子。 这么一听,苏明冉竖起耳朵往冯茂那边看。 “徐见山算什么,你认得张渐鸿?他也是我们老师,之前他被人聘请到国外,最近也回国了,我才跟着他回国。我老师一幅画,售价几千万。”另外一位留学归来的学生自豪地说着。 这位倒是正儿八经的小康家庭,因画画厉害,被父母送去了国外。 没有冯茂那么的狗眼看人低,也没有冯茂那么的没素质,只是有些自负。 两人一来一回吹着牛,落在坐在最后排的祁星河听得不屑,真会装。 其他人倒是捧着他俩。 “我听过张渐鸿,我在小视频上看见过他画的画,售价的确很高,他是写实派的!” “徐见山?你等等,是不是最近盛传跟着媳妇儿回国的那位钢琴家?我们学校音乐系的人经常念叨,说是他会来国内开讲座,到时候一定要抢到名额去听!” 冯茂瞧了眼说话那人,“对,他改名了,以后都叫中文名,到时候我帮你要个名额。你呢,我听说你是南山大学的?”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头,“对,我高考发挥还算是可以,没有滑档,勉强考进了这所学校。 ” “南山大学!省重点啊!除了国家级重点的华南科大外,全省就属南山最厉害了!” 省重点的学生比较谦逊,普通院校的倒是非常会捧人。 他们相互询问了对方是哪所学校的后,最后问了没怎么说话的苏明冉,“这位同学,你是哪所学校的?” 苏明冉还没说话,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冯茂,冯茂挑着眉先一步道:“不用不好意思,我们不会看不起你。” 冯茂自认为是他们之中最牛的一位,他是带资进组的,家里头富贵得很,又认识圈里头不少的大佬。 刚进组的时候,发现苏明冉一直坐在里头也不说话,也不向他主动打招呼,更加不吹捧他,心里不怎么高兴。 伺候他们的祁星河上车的时候,在他耳边嘟囔了一句,说是看不惯最里头不说话的人。 他以为祁星河是董商专门伺候他的,毕竟他家里头投了些钱,还觉得祁星河难得会看他脸色行事了,颇为意外。 祁星河见冯茂是赞成他的模样,就这一会儿功夫挑拨了不少是非。 冯茂又是个没心眼的,信了祁星河的一番话,越发看不惯苏明冉。 冯茂找了很久的机会贬低苏明冉,绝不肯轻易放过,继续说着:“别不好意思,我想董导演应该不会找一些野鸡大学来参加综艺。” 他把“野鸡”二字咬得很重,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苏明冉的方向看。 苏明冉低垂着头,他正专注地回复着杨凌煊的信息,丝毫没有注意到附近的人在说什么。 一旁的苏陌皱着眉看向冯茂,替苏明冉回答,“他华南科大的。” “天,华南科大的分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