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煊扶着苏明冉坐上车。 苏明冉趴在车窗往外看。 他看见苏任华颤巍巍朝着他们这边走过去,高升一脚油门,甩掉苏任华很远。 “苏任华怎么来这里了?”苏明冉疑惑地问。 杨凌煊拉着他的手道:“这…我不清楚,你得问他。” 苏明冉才不会去问苏任华,杨凌煊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肯告诉他。 不告诉他就算了。 “我还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苏明冉眨着眼问杨凌煊。 杨凌煊往前排高升瞧了眼,凑到苏明冉的耳边小声道:“那天晚上,你舒服了吗?” 杨凌煊的语气太过正经,正经到仿佛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给高升听都没有关系,只是顾忌到苏明冉的面子,才稍微小声地说。 苏明冉的脸颊爆红,红到能滴出血。 杨凌煊见着他面前的人的脸色,从白皙到通红,再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颇义正言辞地道:“我想了几天,你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其实……” 苏明冉捂住杨凌煊的嘴,威胁地道:“你不许说话!” 把头扭到一边去,再也不搭理他。 车内的气氛好到不像话,车外却阴冷得很。 祁星河从演唱厅的正门出来后,收到了一连串的信息。 这阵子他经常收到不明消息的骚扰,一开始只是要他还钱,后来询问他的住处,告诉他再不还钱,就打断苏任华的另外一条腿。 祁星河从来不搭理,但越来越频繁,从一个月几条,到一周几条,到一天几条。 现在他收到的消息都是在问,他和苏任华是不是在某个演唱厅附近。 他们是怎么知道他和苏任华在市区演唱厅附近的? 祁星河捏着手机的手很用力,手指的节骨泛着白。 正当他删掉这条消息时,四周忽然冲出一堆人,围住他。 “苏任华在哪儿?” 那群人一个个人高马大,壮实得很,穿着紧身的黑衣,也没有打伞。 雨滴在他们的衣服上,露出壮实的肌肉。 祁星河下意识吞咽着唾沫,指着演唱厅正门的方向,“他、他在那边,还没有走远。” “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去。 祁星河想避开他们,被其中一个稍矮的人,提着他的衣领,一同拽着他过去。 那群人把他们带到一处昏暗的小巷子里,为首的男人把玩着刀,对苏任华道:“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在我这里赌钱,可以,但你得还。” “我宽限了你一周的时间,你说你还在筹钱,成,我又宽限了,还让你进出赌场。” “今天是第几天了?” 苏任华瑟瑟发抖。 他知道他不能再赌下去了,可他忍不住,总觉得有一天他能够全部赢回来 。 况且在这之前,他写欠条的时候,这群人都很好讲话,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真格,谁知今天找上了门。 苏任华抹了把脸,跪在地上求饶,“再宽限我几天,陈哥,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把钱全都补上!” 叫陈哥的人,坐在一把伞下,旁边是小弟帮他撑伞。 陈哥点了一根烟抽着,吐出的烟全都吹在祁星河脸上,惹得祁星河一阵咳嗽。 “你是他儿子?” 祁星河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陈哥猛吸了口烟,呼出的烟从鼻腔里冒了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他说还不起钱的时候就找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祁星河?” “……是” 祁星河从没有这么讨厌他叫这个名字。 “那便是了,找的就是你。”陈哥给小弟使了个眼神,小弟立即会意。 祁星河见着他们把苏任华的嘴给堵住,拿着长棍,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揍着苏任华。 雨声掩盖击打与闷哼,没一会儿苏任华身上的衣服渗着些血。 陈哥把烟头随意丢在地上,起身走了两步,看了眼被打得头也抬不起来的苏任华,笑着道:“今天他挨了我十下棍子,这笔钱,你们一周后拿不出,那再挨我十下棍子。” 眼神转至祁星河,陈哥玩味地盯着祁星河身上打量。 “如果他死了,那么下一个挨我打的,就是你。” “你还年轻,有未来,有未来落在我手里头,那就是大有用处。” 这帮人玩儿起人来,花样百出,苏任华是老了,又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