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说:“哦哦哦——你是不是昨天在地铁站破坏我们同事行动的那位警官?” “你们到底有多少行动?”茶梨道,“到底有多少个办事员?” 黑衣人想了想,认真作答道:“办事员很多啊。” “我们一处有编制的办事员五十个,还有临时工合同工,一部分外包。” “哦还有劳务派遣。” “加起来怎么也有上百人吧。” “……”茶梨十分惊奇于自己听到的内容,说,“办这么隐秘的任务,你们还敢让外包人员去执行?要那么多临时工合同工做什么?是不是用来背锅的?劳务派遣又是干什么的?” 黑衣人纠正他道:“执行日常任务,当然只有正式编制的办事员才可以。你问的那些有点复杂,我刚考上编制还没多长时间,很多事还不是很懂呢。但是我们单位的临时工合同工肯定不用背锅,不像你们警署风气那么差,我们可没什么需要背锅的事。” 茶梨不服气道:“我们警署风气怎么差了?只有我背了一口莫名其妙的黑锅……不是,犯罪率这么低,哪有需要背锅的事?” “哎你不知道吗?不是都说你们巡警队的加油费,常年超标吗?”黑衣人眉飞色舞道,“你们署长上个月接受电视台采访,说都是临时工不懂事,被加油 站骗了, 说加油站为了坑你们警署的钱, 给普通巡逻车全加的98号,你们署长还对记者说,他要去找石化维权呢。” 茶梨吃惊道:“啊?怎么还有这种事?我都没听说过,后来怎么了?” 黑衣人道:“不了了之了呗,石化多牛啊,市政厅找石化维权都很难成功。” 茶梨道:“被坑了有多少钱啊?这钱最后谁出?” “……”郁柏满头黑线。 他走到两人旁边,蹲下,做了个中止的手势,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的一见如故。我们现在好像正在查案。” 茶梨:“……对对对!” 不知不觉,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黑衣人的衣领,两个人席地而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了! “哇你是不是偷偷闪我了啊!”茶梨恼羞成怒,马上又揪住黑衣人的衣领,道,“差点被你忽悠了!” 他又对郁柏告状道:“肯定是他闪我了,我说我怎么晕乎乎的?都忘了自己在查案了。” 人家当然没闪你啊!郁柏扶额,没眼看他。 不禁联想起三次元里听闻过的一些诈骗案,部分受害人也是这样,清醒过来以后,一口咬定是被骗子下了令其神魂颠倒的迷药。 要不是郁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黑衣人真是比窦娥还冤。 黑衣人也想起了当下的情况,双手抱头,解释道:“没有啊警官,修正器只对十八周岁以下的人才有用,你真被闪了也不会有变化的。” 但是茶梨警官过了最初的应激阶段,反应过来了,一时间面红耳赤,主动认了错道:“我想起来了,你没闪我,是我自己工作不专注。” “……”郁柏不想听茶梨跟这人再聊起来,决定由自己主持大局和引导方向,出言道,“所以那种会发光的玩意,你们管它叫修正器?你这是承认了?未保办一直在使用不法手段,强行干预未成年人的成长,是吗?” 茶梨的思路终于被拉了回来,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黑衣人闭上嘴,咬紧牙关,一脸视死如归,这表情倒和昨天他那位同事如出一辙。 未保办一处的这些办事员很可能是经受过某种训练,绝不能把任务泄露出去。 茶梨凶神恶煞脸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对你严刑逼供了,一定会撬开你的嘴。” 黑衣人牙关一松,还张大了嘴巴,说:“不用撬,可以自己张着。” 茶梨差点吐血,撸起袖子要打他。 郁柏自然也不拦他,还四处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什,预备帮他打下手。 “我有话说!”黑衣人道,“你问的问题我真不能回答,但是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郁柏道:“怎么?要摇人吗?” 黑衣人道:“两位警官,刚才说一半被你们打断了,我们处长今天早会上说,昨天有两个警察破坏了我同事的行动,让我们都多留心下,如果遇到那两个警察,第 一时间通知他。” 茶梨大为震怒,说:“你们处长还要对我下手是吗?” 搭档八成也是被他们抓住了吧! “我不知道啊。”黑衣人道,“早会我打盹了,后半句没听清楚,让我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