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梨和郁柏安静站在门侧,谋士们知道他俩是团队新来的大学生,也并不在意两个小孩,纷纷离开。 只剩下他俩时,走廊里安安静静,会议室里余人大约以为外面没了旁人,不遮掩地爆发了争执。 一个尖锐的男声道:“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又当又立!” “是鸿议员的秘书。”茶梨听出了这个声音,又有些疑惑,悄悄对郁柏道,“他说这人是金主派来监视他的。” 郁柏瞬间懂了。 鸿议员回击道:“你不满意就去找你老板告我的状,不要在我的办公室撒泼。” 秘书阴阳怪气道:“你别以为只剩下十天,你就稳操胜券能当上市长,觉得大老板以后就拿你没办法了?清醒点吧,你当什么都好,最后还是要给大老板打工。” 鸿议员道:“打什么工?我没签过劳务合同。没什么事就出去,以后也不要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鸿议员过河拆桥,认为自己选举必胜无疑,就要和金主掰了吗? 可上千万的资金花了出去,是他想掰就能掰干净的吗? 秘书满面寒霜地推门出来,意外看到郁柏和茶梨在门口堂而皇之地偷听,怒道:“你们两 个在这里干什么?” 茶梨道:“我是保镖,我在这里上班。” 郁柏说:“我下班了,来找保镖谈恋爱。” “……”秘书高声道,“你们这些死同性恋。” 他没来由咒骂了句,更像是说给会议室里的人听,说完就大步朝外走。 郁柏:“……”穿漫久了,他都快忘了世上还有人恐同。 茶梨没听过恐同言论,等秘书走了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难以想象郁柏在三次元恐同氛围里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好像很艰难啊。 郁柏率先走进了会议室,茶梨忙从思绪中回神,跟在他身后。 鸿议员背对着门,站在窗边,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是他俩,有些疲惫地说:“怎么还在?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 意思是都拿到了“黑料”,怎么还在这里? 茶梨想到刚刚猜想的结论,五味杂陈地看着议员……这是一个堕落的好人吗? 郁柏摊牌道:“你希望我们把照片发给岚君那边?” 鸿议员没有回答。 郁柏说:“你完全不担心,你还主动让茶梨拍照,是因为你知道,这东西发给谁,都掀不起风浪,对吧?” “为什么?”茶梨疑惑道,“你不是说,搞到实锤,就能拉低他的支持率吗?” 郁柏坦率道:“因为我猜错了,和这些政客比起来,我不够阴险狡诈。” 鸿议员说:“你只是没玩过,真不考虑来为我工作吗?我觉得你很适合政治游戏。” 郁柏还没开口,茶梨说:“我反对,你自己都在吃泡面,不要画大饼了。” 鸿议员不答,他站在窗边,身后是外面奈落的昏暗夜景,城市如在雾中,模糊不清。 茶梨又疑惑起来,说:“你有那么多竞选资金,都不能给工作餐的泡面里加根肠吗?” 鸿议员忽然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茶梨:“……不要笑了,你才是个骗子。” 鸿议员止住笑声。 郁柏说:“我本来以为对手抹黑你贿选,是红口白牙在污蔑你,原来是因为你背后的金主比岚君更有权有势,能压得下你所有的负面消息。你的对手岚君一方,搞再多的小动作,在你和金主眼中,也不过是小丑。你口口声声说的一切,要为底层发声,为平民争取权益,都是假的,你早就背叛了你的出身。” 茶梨看着鸿议员,有点难过。 鸿议员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一周后,距离奈落新任市长的最终竞选日,还有三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始终占据压倒性优势的鸿议员,一定会在此次竞选中获胜。 当日,一家中立电视台在早间新闻节目中,抛出了两个重磅炸弹: 其一,是鸿议员及其团队在竞选大半年中的资金流水,标榜平民身份、致力于改善弯腰区民生的草根政治家鸿议员,短短几个月内,投入到竞选中的资金,赫然高达上千万。 其二,新闻节目中播出了一段鸿议员和X富豪面谈的视频,在视频中,X富豪大肆嘲讽岚君团队的拙劣,“岚家这种靠在富人区擦鞋起家的暴发户,吹什么名门世家,一百二十年过去了,还在靠给实业财团舔.脚上位,还是下等人的劣质基因”。谈话的末尾,X富豪交代鸿议员,“什么平民主张,做做样子,骗骗穷鬼的选票就好,上纲上线的话说多了,别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