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说:“好可怕……可是我不吃口香糖。” 茶梨:“?那你偷这么多做什么?就为了浪费警力吗?” 正审着呢,重案组组长疾步过来,对茶梨说:“别审了。” 茶梨说:“为什么啊?” 组长示意茶梨去旁边说话。 郁柏也暂停了笔录,过来听他俩说什么。 组长道:“你怎么又把这人抓回来了?” 茶梨恍然道:“上次就是你放他走的吗?” 组长解释道:“他家属上次来保释他,带了病历,这人确诊了意志控制障碍。” 茶梨道:“什么东西?” “就是……”组长想了想,说,“简单说就是偷窃癖,看到口香糖就忍不住要偷,实际上根本不吃口香糖,就是个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快放了吧,这真定不了罪。” 茶梨不满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病种,精神病人成了免罪金牌吗?” “虽然只是口香糖,”郁柏非常同意茶梨的观点,道,“商家也还是有损失,他每天这么偷的话,数量也不少。” “他家人上次承诺过,会照价去赔偿的。快放了吧。”组长道。 茶梨郁闷地回来这边,还有点不死心,翻看了嫌疑人的信息面板,确认不是装病,只好作罢。 郁柏给大盗解了手铐,茶梨道:“你……回去要接受治疗或者矫正,希望你早日康复。” 大盗委屈巴巴地走了。 郁柏到茶水间做了两杯饮料端过来,自己喝美式,给茶梨做了杯拿铁。 “今天是不是水逆啊?”茶梨郁闷道,“关东煮也没吃到。” 郁柏说:“一会工夫,遇见两个精神病人,诺亚城里精神病的含量这么高吗?” 茶梨道:“我不知道啊,我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在他俩对面坐的同事插话说:“隔壁档案科有个管理员,也确诊了焦虑症还是什么的精神类疾病,刚请了半年病假。” 又一同事说:“我有朋友在医院工作,说近期就是很多人去看精神科,专家号都不好挂了,现代人可能压力太大了吧。” “……”郁柏看看整间办公室,同事们或在追剧,或在吃零食,或在聚众聊天,刚才他在茶水间还撞到一对女警在谈恋爱。 他早就发现了,整个重案组就只有茶梨在工作,其他人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样子,最近这种不正之风还变得越来越严重。 纵观诺亚城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是警署同事们这样的状态,工作悠闲,不用当房奴,没有阶级压迫,全民高福利社会,文娱也在蓬勃发展,这究竟是能有什么压力? 茶梨也很费解,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诺亚城怎么水深火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