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茶梨嘲讽道:“你还笨?你再精明不过了!” 郁柏又是一阵沉默。 茶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转变认知。 死亡有什么意义?人们就是应该好好地活着啊。 他想不出,理解不了,也本能地在逃避这个问题,万一他真的扭转了认识,认为人就是该死,那署长是不是就会…… 他很悲伤,都写在脸上,呆毛也软软地趴了下来。 郁柏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下过一场暴雨后,警情中心APP嗡鸣声止住了,红点也少而淡了许多。 也许是雨夜很适合睡觉,而睡觉总是能让人的精神和情绪变得好一些。 这静谧的夜,外面飘洒着濛濛细雨,客厅亮着暖色的灯,沙发上分坐着两个都很沮丧的男人。 就在郁柏觉得茶梨也需要休息,需要睡觉,想要出声提醒他的时候,茶梨先开了口。 “詹星是个怎么样的人?” 郁柏倏然一愣。 茶梨低垂着视线,手指慢慢梳理着金渐层的猫毛,说:“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他……”郁柏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说道,“他不太爱说话,也不爱玩,每天除了上课以外,就宅在家里看漫画、 画漫画, 遇到放假的时候, 一两个月都不会出门。” 茶梨道:“我最喜欢说话了,而且我是不可能宅在家里的。” 他在强调自己和詹星的不同。 又问郁柏:“你是不是经常陪他画画?” 郁柏道:“没有。我的工作内容和画画没有关系,我负责把漫画家们的画当做产品去包装,去推销,我和漫画家们都是独立在工作。” 茶梨说:“我们一起吃饭,你帮我点单的那些食物,是他喜欢吃的东西吗?” 郁柏道:“不……他对食物好像没什么特别爱好,每天靠外卖凑合活着,印象中他最喜欢麦当劳肯德基那些……”他对茶梨解释了下这是什么,在诺亚城中他也看到过有相应的门店。 茶梨吃惊道:“他怎么和我弟弟一样爱吃那种东西?他是不是还不吃紫甘蓝,因为会把舌头染黑?” “这……我就不知道了。”郁柏道。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茶梨说,“你们不是认识二年多了吗?你这么爱照顾人的性格,我不信你就从来没试图照顾过他。” 郁柏道:“他很少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工作或是生活中,都常常需要靠猜去了解他到底需要什么。” 茶梨很茫然,说:“那我不是他啊,我又不是这样。这样说起来,我弟弟更有可能,他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怪小孩。” 郁柏没有评价这件事。 茶梨马上又否定道:“可是我弟弟只是个普通高中生。” 郁柏和高中生也没说过几次话,对高中生的认知很浅薄。 “听起来你和詹星的关系也没有太好,”茶梨奇怪地看着郁柏,说,“他怎么会喜欢你的?你又为什么要为他穿漫?” 郁柏也抬起双眼,与茶梨对视的一瞬间,他紧张急了,但茶梨这次没有移开视线,这让郁柏顿觉轻松。 “我和詹星的关系,”郁柏解释道,“还是……很好的。” 作为策划人和签约漫画家的关系,二年中他们都合作很愉快。 而在生活中,郁柏把无亲无故的詹星当弟弟一样照顾,他在二年时间里,从未想到孤僻少言的弟弟詹星会对自己产生那种心意。 在詹星表白时,他想也没想便以充分理由表达了委婉的拒绝。 郁柏道:“但在那次之后,我以为他会生气一阵子,结果他反而比以前开朗了很多,画画也更积极,以前不爱去工作室参加会议,那阵子也愿意去了,待人都比从前更热情,也再没有对我提起过表白那件事。我还以为他是长大了,更成熟了。” 直到有一天,郁柏去他家给他送合同,敲门没人开,按了密码进去,发现詹星吞服了泡腾片……这才知道詹星患上了严重的微笑型抑郁症。 詹星暂停了工作,郁柏帮他办了休学,希望他能专心治病,恢复健康。 与此同时,漫画工作室的发展遭遇了瓶颈,在詹星停工后,更是雪上加霜。 之后就是茶梨知道 的那件事,郁柏接受中间人的介绍,想要和一位业内老师拉下关系,郁柏没有踏出错误的一步,但这件事造成了詹星对他的误会。 “他质问我,辱骂我,我解释他也不听,”郁柏道,“隔天他就消失不见了。半年后,我才发现,他在和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