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的水很干净,自上而下倾泻于水池之中,又随着地势向下而去。
看见闲逛的虞子书和陆白,虞清浅摘头套的手一顿,将手缓缓放在身侧。
头套沾了水,贴在头发和皮肤上,冰凉的触感带给人一阵舒心。但湿哒哒的还不断往下滴水,便让虞清浅觉得有些不适应。
奥斯卡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再来一次,但虞清浅却没有这个打算。
“嘿!”虞清浅粗着嗓子对着岸边的两人喊道:“那边谈情说爱的那两个,能不能不要来单身人事聚集地晃悠啊!”
虞清浅在水中插着腰,以一种非常神奇的姿势浮着,只剩一颗黑球似的脑袋露出在水面。
奥斯卡同样如此。
远远看去,就像是大锅里煮着的茶叶蛋。
虞清浅的声音极具穿透性,只是这一吼,就吸引了来这儿寻求刺激的一众八卦门人。
“诶,话说那两人居然没有参加活动,还真是稀奇啊。”
虞清浅听见右后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嘀咕,接着又有另一个人接下了话茬。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看右边那个,像不像大长老的孙子虞子书啊?”
“嗯?他不是出宗门去参加比赛了吗?”
“你消息也太闭塞了吧,宗门上下都传开了,这次比赛咱们宗门代表队拨得头筹,现如今已经回到宗门了!”那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起来就属于消息灵通之人。
......
而被喊话的两位正主,以为懵逼不知虞清浅所言,一位心底慌乱强装镇定。
奥斯卡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浅姐...”
“怎么了?”虞清浅疑惑。
“他俩...”奥斯卡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不太符合他的世界观。
“他俩?哦他俩就纯友谊。”
“哦...这样吗?”奥斯卡半信半疑,却还是相信了虞清浅的话。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咱们改日再玩儿。”虞清浅手在水池中一挥,将一大泼水淋在了奥斯卡的脸上。
被迫吃了一口水的奥斯卡:......
虞子书以为虞清浅在和他打招呼,下意识地忽略了她话语中奇怪的地方,挑出自己可以回答的问题:“这位小黑子兄弟,我旁边这位朋友第一次来我们宗门,我带他参观参观,所以暂时没有参加这次的活动。”
小黑子·虞清浅·本黑:我的确很黑。
“这样啊,那你快带他去参观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虞清浅游到了另一边的岸边,拉着奥斯卡上了岸。
岸边湿滑,泥土松软,其上分布着大片的青苔,稍不留意就会踩滑。
“卧槽!”
虞清浅一脚踩上滑溜溜的青苔,身体猛地向后仰去,手臂在空中扑腾着想要抓住可以借力的东西。
她感受到手上的布料,却还是没能稳住身形。
扑通——
扑通——
随着两道巨大的落水声响起,水池面上溅起水花落向四周,宛若两颗深水炸弹,颇有炸鱼小队的架势。
踩滑的倒霉蛋虞清浅,和被抓到的倒霉蛋奥斯卡,因为这巨大的动静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
全天嗨活动这天,看别人倒霉都是如此的好笑。
别人越倒霉,看戏的笑得越欢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笑容转移术。
咕噜咕噜——
水面冒气一串大小不等的气泡,片刻后,两颗卤蛋脑袋钻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真倒霉。”虞清浅抱怨道,和奥斯卡继续游到岸边。
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虞清浅坚信这一点。于是乎在两人再次滑倒后,虞清浅怒了,直接一个回旋甩将奥斯卡甩上岸,然后自己飞跃而起。
梅开二度。
果然,人总是因为太自信而吃亏。
她现在有些社死,但除了奥斯卡也没人知道自己是谁,那就无所谓了。
并且奥斯卡也同样经历了这样的场面,也算是彼此之间有了一个不算把柄的把柄。
“走走走,带你去休息。”
虞清浅拉着奥斯卡直接开跑,对于身后的各种调侃不予理会。
——
“进去换衣服,洗漱一下,半个时辰后,我在这个院子里等你。”
虞清浅一把将奥斯卡推进她院子里的客房,然后急忙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等她搞完一切,终于有了时间安静地喝口茶。
虞清浅的房间,她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了,却依旧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模样,想来是宗门时常安排人打扫。